“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病人了?”
我隻能聽到聲音,但是並不能看到是誰,不過聽聲音,是萌萌的爸爸,孫正陽,估計是發現萌萌不在病房裏,他出來找,發現萌萌在我的這間病房裏。
如果沒有之前對萌萌的那些感情,我會以為這就是一個毀天滅地的熊孩子,爸爸教育的不夠,但現在我不僅不會生氣,反而覺得萌萌很樂觀很善良,即使是病的非常嚴重了,她依然能夠笑嗬嗬的麵對每天的生活。
“這個是隔壁病房的一個人,聽說是白血病,她爸爸的骨髓不配型,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反正他們已經花了大把的錢在這裏。”辛雅小聲的趴近我的耳邊對我耳語,接著鏡頭就黑下去,沒有再錄。
我關上錄像機,開始回憶看到的每一個鏡頭。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丁主任和口罩男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極有可能與我有關,如果與我有關的,那就一定是與我的昏迷有關,說不定是他們的原因,才造成了我一直昏迷著,隻是對醫學一無所知的我和辛雅,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狀況,隻能是醫生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如果我能夠走路了,一定要先看看那個口罩男是什麼來頭,再慢慢地查出來,他們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如果真的和我的昏迷有關,那麼我一定會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畢竟這是在醫院,所有的醫療失誤,都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的。
接著便是萌萌,那應該是辛雅,包括我第一次見到萌萌。她用手指掰開了我的眼睛,這樣我的夢境中就有了可以形象化的那個萌萌。
我休息了一會,發現辛雅還沒有回來,隻好給她打了個電話。
鈴聲同樣是周華健的那首歌,從話筒裏聽起來,分外的熟悉,就好像又重新經曆了一遍那種割喉的死亡。
“前兩天老李頭家給送來的那些錢,我不知道放到了哪裏,現在正在找,估計還得等一會,你先休息一下,我找到了就過去陪你。”辛雅在那邊聽起來很忙,不停地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什麼錢?”我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居然發現腦袋裏有一大片的空白,記不清店鋪,也記不清他所說的老李頭,要不是我夢中知道自己有一家店鋪,估計 這會我還一頭霧水。
完了。我心想這下完了,我昏迷的這幾天,雖然沒有其他身體的損傷,隻是醒不過來,但我的記憶明顯丟失了一部分,我隻記得夢中的那些情景,記得辛雅是我的老婆,就連店鋪的存在,也是通過辛雅的口中確認的,那我之前的那些記憶,去了哪裏?
努力的往前回憶,我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來以前上學,畢業後打拚的日子,想起來和辛雅結婚,想起了那些鄰居,當然包括老李頭他們,但再往後就怎麼也想不起來了,算一算時間的話,應該是兩三個月左右。
還好不是全部丟失了,我很慶幸我現在還有記憶,不然到時候即便是醒了,也是一個沒有過去,沒有回憶的人。
“就是咱們小區的那個老李頭啊,整天過來賒賬,欠了大半年,那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把所有的欠的錢給送了過來,”辛雅還在翻箱倒櫃的找著,電話裏突然間就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