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師走得很急,幾乎是跑著的,一路衝著大門口的方向而去。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外麵停著幾輛車,還有幾個人站在醫院的門口,隻是朝裏麵張望,並沒有進來,不知道是外麵的商販還是準備進來的人。
我看不出來麻醉師是去找誰的,還是準備離開醫院的。門口的那些人很多都是開黑車的,動作表情都顯得非常的猥瑣,看起來就像是做了壞事一樣,裏麵有人出來,一群人就圍了上去,千方百計的讓人坐上自己的車。
麻醉師停在了門口一個男人的對麵,隔著中間的伸縮門,不知道說些什麼,外麵的男人遞給麻醉師一個包,但立馬就又讓麻醉師給遞了回去。
我趕緊讓辛雅把我推到了房子的側麵,不能讓麻醉師看到了,要不然他會非常的警覺。
辛雅一愣一愣的,但還是一路推著我,把我推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藏了起來。
“怎麼回事?是不是要拍電影了?”辛雅從樹後麵探出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外麵,隻是她並不知道要看什麼,動作顯得非常的搞笑。
辛雅的愛看電影,是被我熏陶出來的,以前她隻喜歡看一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在我一步步的帶領下,現在看電影的熟練比我看得還要多。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麻醉師很奇怪呀?”我拉了拉辛雅的衣襟,提示她往門口。
“麻醉師?”她調整了一下角度,看向門口,突然間恍然大悟的說道“還真是那個麻醉師,怎麼到了哪裏都得戴著口罩呢,咱們來了這麼些天,我隻見過一次他沒有戴口罩的。”
“我覺得我的昏迷,和他有點關係,不過我隻是一點點的猜測,你可不要去找人家。”我生怕辛雅控製不住自己,跑到麻醉師那裏大吵大鬧,專門又叮囑了她一遍。
“你說奇怪,我倒是想起來了,在你昏迷的第二天,麻醉師悄悄地在你病床前站著。”辛雅回憶了一下,蹲下來看著我說道,滿臉的陰謀論表情。
我登時就來了興趣,連忙問道:“什麼情況,有沒有錄下來?”
“那天我去打水,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麻醉師戴著口罩站在你的病床前正小聲的說話,還不時的提起你給的胳膊。我都不知道他去了有多久,當時隻是以為他給你做什麼檢查,就沒有在意,推門進去了,他顯得特別的慌張,說是過來檢查,逃了出去,現在想想的話,還真是有點問題。”辛雅先是偏過頭看看門口,確定麻醉師還在,又回過頭來,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我。
我注意到辛雅用了逃跑一個詞,她平時說話並沒有那麼文雅,一般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如果她說麻醉師是逃了出去,那就隻能說明,麻醉師以為被辛雅發現了,離開的特別的匆忙。
“我一般都是我在的時候才會錄像,我離開的時候,就把錄像給關掉了,應該是沒有錄進去。”這是第二個問題,我以為辛雅忘記回答了,剛想再問一遍,她自己就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