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報了警,要知道神經病殺人是不犯法的,我要是殺人,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我都會犯法,所以我打算將這件事交給警察來處理,能將那個人帶走,是最好不過了。
警察來了之後調了監控,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說了一陣,複製了監控內容,給我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大體上就是說如果看到那人,最好不要接觸,直接打電話報警就可以。
警察查的很仔細,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離開,這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了,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黑了,我決定去屋後麵,把繩子拽出來,然後用水泥,重新將那些青磚封上。
洞口依然黑漆漆的,裏麵什麼都看不到,地上扔著已經被我拽出來十幾米的繩子,這次我戴上了防滑手套,抓住繩子一點一點的往外拽。
繩子上依然是黏糊糊的,和那天大寶身上的東西一模一樣,像極了一些動物的嘔吐物。又拽了幾米,感覺繩子越來越重,再拽就拽不動了,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我雙腳蹬在牆壁上,緊緊抓住繩子往外用力,但依然是拽不動,估計繩子的另外一頭是被綁住了。
實在沒有辦法,我就在洞口,將繩子剪斷,然後用一個桶弄了點水泥,打算用青磚將這個洞口封住。
上青磚的時候,我心裏就開始害怕,感覺都洞裏麵不停地往外送冷風,比空調的那種風還要厲害。
繩子被我截斷之後,一頭就在洞口的邊緣,現在竟然找不到了,拿著手電筒往裏麵照,發現繩子已經跑到了洞口的裏麵小半米的位置,並且隱隱約約的還在往裏抽動,像是有東西在牆壁裏的裏麵,一點一點的往回拉那根繩子。
我用打火機點了一個樹葉,扔了進去,樹葉帶著一團火飄到了裏麵,但很快就滅了。
“說不定是一些有彈性的東西纏住了繩子。”我隻能是這麼安慰自己,腦袋裏卻開始出現另外一幅畫麵,一個被牆壁縫隙擠得是有十幾厘米寬的人,在裏麵正雙手交替著拽那個繩子。臉上不經意的露出笑容。
我打了個冷顫,抬頭看看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趕緊將青磚碼在了洞口上,又用水泥將青磚之間的縫隙填滿,最後用水泥塗滿了整個洞口的位置,這才提著桶趕緊的跑回到了店鋪裏。
因為這幾天的事情,我關門越來越早,昨天還不到十天來鍾就鎖上了卷簾門,今天九點剛過,我就打算要鎖門了。
外麵天很黑,隻有店鋪裏的光照到了門口,暗的很,我敲敲卷簾門,往下拉的時候,看到旁邊胡同口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就那麼站在陰影裏,時不時的抬手弄一下頭發。
仔細看了看,我確認那個人是白天過來買東西的找先生,於是熱情的上前打招呼道:“原來是大哥啊,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裏?”
找先生一改之前的笑容,整個臉都是陰沉沉的,抬頭看看我,說道:“你有沒有洗頭膏啊?”
他做了一下動作,是在抓頭發,因為這裏比較暗,也看不清他手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