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時候天是黑著的,但我根本就沒有看到有岔路口,一直就是根據找先生的指示往前開。
“就靠你了,正麵就走左邊的,反麵就走右邊的。”我掏出一枚硬幣放在手裏,看了看左邊的岔路,前麵什麼都沒有,右邊的岔路同樣是什麼都沒有,隻好從兜裏掏出來硬幣。
硬幣在空中劃了一道,翻滾著最後掉到了我的手心,打開一看,是正麵,說明我應該往左邊走。
“既然是天意,那我就走這邊了。”我鑽進車裏,稍微轉了轉方向盤,車子開始往左邊的那個岔路口跑過去,右邊的那個岔路口在後視鏡裏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小。
車子又走了很遠,還是沒有看到前麵有任何的建築物的跡象,貌似我走錯路了。
到了這裏,就已經看不到任何的雨水的跡象了,車輪子開始卷起一層一層的塵土,擋住了後麵的視野,也落到了前麵的擋風板上。
我停下來車子,等塵土重新落到地上之後,打算將車子掉頭,往回開,走那個右邊的岔路口,因為按照我之前的時間來看,現在絕對已經到了那個古堡的前麵,隻能說明我走錯路了。
“原來這硬幣也有不好使的時候。”我衝地上啐了一口,打算掉頭原路返回了,這時候我看到遠處,似乎站著一個人,慢慢的往前走著,像是在趕路。
“是那個神經病中年男人?”我仔細的看了看,距離有點遠,現在又是在夏天,空氣中的熱浪如海水一般晃來晃去,實在是看不清那個人是誰,就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太清楚了。
中年男人買了很多的吃的,又買了一些礦泉水,明顯是要有一個遠行,這麼看的話,倒有點符合他的特點。
從後視鏡看了看後麵,我咬咬牙,踩了油門,衝著前麵駛過去。
目測的話,那人與我的距離應該是不超過兩三公裏,但當我開起來追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前麵的人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但車子與他之間,始終有那麼點距離,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的靠近。
沒辦法,我隻好將油門踩到了底,往前猛衝,後麵卷起的煙塵足足飄了兩三層樓那麼高。我邊開車邊摁喇叭,希望那個人能夠聽到然後等我一會,但是他始終是慢慢的往前走,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
前麵一個斜坡,車子開始往上爬,那個人瞬間就消失在了視野當中,我趕忙加速,上了個斜坡,那個人居然消失了,前麵有一個小山坡,車子定然是上不去的,還好那條路順著斜坡拐了一下,可能那個行人到了前麵了。
車子拐過那個不大不小的小山坡,我居然看到了一片墳地,就是那個我在夢裏埋葬萌萌的墳地,隻不過我是在墳堆的另外一個方向,那個人也沒有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