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看。”丁主任雙手環在胸前,身後微微後傾,謹慎的看著我。
我知道這個在心理學上,是一種典型的防衛機製,雙臂護在胸前,保護自己,身體後傾,想與對麵保持一定的距離。她的這種表現其實算是正常,上次為了幫一個朋友兼同事,他差點失去了自己的工作,還進了拘留所,再次聽到類似的問題後,自然是非常的戒備。
“我想問問萌萌,她的家庭住址你肯定知道。”丁主任是我的主治醫師,萌萌住在我的隔壁,即便丁主任不是她的主治醫師,也是互相認識,拿到家庭住址,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萌萌,你找她的家庭住址做什麼?”丁主任一臉的疑惑,在他看來我們倆不過是同住在醫院的病號,根本就沒有什麼聯係,這都已經出院了,更沒有什麼理由要聯係了。
“我想看看她怎麼樣了,聽說她的病很嚴重,不知道出院的時候治好了沒。”我的擔心並不是表演出來的,萌萌對我,真的十分的重要,有時候會感覺她命中注定會出現在我的生命裏,然後和我發生很多的故事。
“怎麼可能治得好,她沒有任何的骨髓配型,連爸爸都沒有血緣關係,怎麼治。”丁主任歎了口氣,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邊走邊說。
丁主任的辦公室我還是知道的,就在三樓的中間位置,我隻進去過一次,那時候純粹是為了找辛雅。
丁主任的回答,如果是旱地的一顆驚雷,炸的我渾身發抖,腳下開始站不穩,感覺像是踩在了厚厚的棉花上,隨時都有可能跟倒下,乞丐爸爸居然和萌萌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這個我連想都沒有想到。
“怎麼回事?他們倆沒有血緣關係嗎?”到了丁主任的辦公室,我自己拿了一個紙杯,連接著兩杯溫水大口喝了下去,整個人還在發抖,坐在靠背椅上,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在骨髓配型上,家庭能夠配型成功的概率遠比從儲存庫找高的太多,但我們後來得知,萌萌的爸爸和萌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也就是說,萌萌是被收養的,這也是為什麼萌萌的病很難治好的原因。”丁主任坐在辦公桌的後麵,擺弄著手裏的一支筆。
不知道為什麼,我瞬間就想起了慧慧和她口中的姐姐,他們倆還真的有一些相似,慧慧隻有爸爸,萌萌也是隻有爸爸,慧慧很可能有一個姐姐,而萌萌和她爸爸並沒有血緣關係,從年齡上看,萌萌似乎真的比慧慧要大一些。
“這個是地址,你可以去找找看,不過我不覺得能有什麼收獲。”丁主任站起來,打開身後的一個櫥子,裏麵擺的滿滿的全都是一些文檔,他在裏麵摸索了一陣,抽出來一個文件夾,然後遞給了我。
我看到了萌萌的名字,打開看了看,是本市的一個老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