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發現你那個身份證上的照片不對啊?真不明白你平時是怎麼用身份證的。”民警搖搖頭,不打算再跟我說話,推開門,進了一間辦公室,坐到後麵喝茶,旁邊還有兩三名民警,但顯然沒有那天盤問我的那兩人。
“這怎麼可能,身份證我一直拿著的,怎麼可能照片不對?”我想了想之前那兩命民警的表現,並沒有對我的身份證有什麼異議,再說樂,雖然不常用身份證,但上麵的照片是我是肯定的了。
“照了新的了,等著拿新的就行了。”民警不打算繼續給我解釋,翻開一個厚厚的本子,開始看裏麵的那些照片。
“那我之前的那個身份證呢,我看看。”並不是我得理不饒人,無緣無故的讓我重新交錢拍照,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中間是不是有一些金錢關係,一個人交的錢少,很多人交錢,這就不是什麼小數目了。
“在後麵的鍋爐房呢,想看自己找去吧。”那個民警終於顯得有點不耐煩,看看我,往門外指了指,繼續說道:“去晚了,就進爐灶了。”
我連忙跑了出去,抬頭就看到屋子後麵的一個大煙囪,估計是派出所的廚房一類的地方。
我慌忙繞了個彎,跑到了大樓的後麵,看到了那個煙囪所在的屋子,正是廚房,裏麵正熱火朝天的站著幾個人做飯。
本以為現代社會了,做飯肯定是用天然氣或者是液化氣,就算是煤氣也行,但像這種燒著爐子做大鍋飯的場景,真的是不多見了,灶台很大,中間是一口巨大的黑鍋,估計應該能做上三四十個人的飯菜沒有問題。
黑鍋底下,正往外冒著火,這會入口已經被一塊鐵板給擋住了,火焰從擋板的四個方向跑出來,停在了擋板周圍。
“等一下,等一下。”我衝了進去,攔住了一個正要往鍋底扔煤炭的夥夫。
夥夫一臉的差異,好在他停下了手裏的活,茫然的看著我。
“剛才是不是送來了一個身份證啊?”我巴拉了兩下周圍的那些東西,並沒有發現我要找的身份證。
“沒錯,剛才確實有一個,我還專門看了一眼?是你的哇?”夥夫是一股濃重的四川口音,邊說邊打開擋板,用燒火棍在裏麵一陣巴拉,最後抽出來一張燒的隻剩下一半的卡片。
依稀能夠看出來那張卡片確實是一張身份證,但已經被嚴重燒壞,整張身份證還剩下下麵一半,但僅有的那一半,也已經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身份證,他們送過來,我就給燒掉了。”那個四川人不停地給我道歉,估計是覺得燒掉了我的身份證,會為難他。
“沒關係沒關係,本來就壞掉了。”我安慰那人,順手就拿走了身份證,在外麵的水管處,不停地清洗了好幾遍,總算是能夠看到上麵的字了。
名字和信息,都是我的信息,照片隻能看到下半部分了,鼻子往上的位置,都已經燒掉了。
那個下巴,確實看著不像是我自己的,比我的尖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燒壞變形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