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繩子我已經不記得當初拽出來之後扔到了哪裏,沒想到被他們兩個人找了出來。
找先生將我摁到了一張凳子上,然後又拉過來一張凳子,放在我的對麵,硬逼著辛雅坐了上去,和我麵對著麵。
“這麼淩亂就不漂亮了。”找先生輕輕撫摸了辛雅的頭發,將她臉上的那些全都攏到了耳朵的後麵,估計還是有點不太滿意,就到了床頭櫃那裏找東西。
“不要碰她。”我雙眼通紅,像要出血了一般,不能動彈,隻能是企圖以眼神震懾住對方,盡我可能的保護辛雅。
“先擔心你自己吧。”還先生扯了扯後背,又拿出來一捆繩子,扔到了辛雅的腳邊,意圖很明顯,讓找先生把辛雅也給捆起來。
那捆繩子,是在我的店鋪裏買的,就在他第一次和我說要殺豬的時候買的。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渾身上下都是繩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就用這個吧。”找先生拿了個東西,走了回來,先是用繩子在辛雅身上象征性的捆了兩道,然後開始給她梳頭,動作雖然生疏,但最後還是把辛雅的頭發給理順了,然後將他拿過來的那個東西,戴在新亞的頭上,是那個藍色的蝴蝶結頭繩。
白裙子,藍頭繩,這次我十分的確信,是辛雅的命,一開始就已經寫進了小醜的魔術球裏麵。
“我看到過慧慧,她那天出現在了旁邊的那幾個胡同裏麵,她根本就沒有丟。”我大聲嘶喊著,希望能夠吵醒周圍的鄰居,大半夜的動靜很大的,一般人都會想到有入室盜竊的人。
大寶沒有出現,也沒有一丁點的動靜,我已經大體上猜到了大寶的結局,它是非常的不喜歡還先生,如果它還活著的話,不可能這麼安靜。
“我是來找靈魂的。”找先生臉上浮現了迷之笑容,摸了摸腦袋,上麵的頭發就開始大把大把的掉落,就像雪夜的時候,風吹過掛滿白雪的枝頭,紛紛掉落。
“要殺要剮隨便你,放了我老婆,跟她沒有關係。”我心一橫,知道今天他們敢進來,就一定沒有想著讓我活著出去,如果真的能說動他們,放了辛雅,我也算是死的值了。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辛雅滿臉的淚花,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我,她因為恐懼和害怕而顫抖的身體,這時候反而鎮定了下來。
我想起來當時外出遊玩,碰到新疆人偷東西的時候,我和辛雅都不確定新疆人手裏到底有沒有凶器,我在打電話,辛雅毅然決然的擋在了我和新疆人的中間。
這不是一種思考後的決定,而是一個本能,像是媽媽保護自己的嬰幼兒一樣,完全是出於本能,擋在了我和新疆人中間,她肯定害怕,怕的要死,但她還是擋在了我和新疆人中間,可能,這就是愛情,就是親情吧。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還先生異常的惡毒,想在我們之間製造一些矛盾,他好看戲。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問旁邊的還先生,雖然我和他之間有一些口舌之爭,但完全不可能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半夜過來綁上我,肯定有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