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華子的手槍裏,還在不停地發出聲音,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子彈了,全都是空槍的聲音,但他並沒做停下來,一直不停的扣著扳機。
“她死了,你陪她。”我抓住華子的衣領,將他翻過來,麵部朝上,然後將開山刀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膛裏。
或許紮到了心髒,又或許避開了她的要害,僅僅隻是紮進了他的肚子裏麵,但我知道,這一刀,僅僅隻是為了泄憤,華子不可能逃得過這一劫,手腕上的傷口,現在還在往外冒血,這個才是他致命的傷口。
“辛雅,辛雅,你怎麼樣?”我慌忙跑到老板娘的身邊,坐到地上,將她扶起來,攬進我的懷裏。
我感覺我像是在演一出舞台劇,當舞台劇結束的時候,我並沒有從裏麵的劇情中走出來,依然認為我就是那個老板,而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是老板娘,也就是我的老婆,辛雅。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辦?”老板娘捂著肚子上的傷口,想堵住往外湧的血液,但她肚子上的傷口有點多根本就無濟於事,我趕緊也伸出一隻手,幫她捂住了一個傷口。
可能老板娘懷孕也就是在三四個月以內,所以從外觀上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孕婦,她沒有關心自己的死活,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孩子。
“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眼角開始有淚水,滴到了老板娘肚子上的玫瑰花上麵,本來已經有些凝固的血液,似乎是瞬間又獲得了生命力,開始不停地旋轉,慢慢的往下流淌。
叮叮當當
從窗戶外麵扔進來兩個東西,在窗口下麵彈了幾下,滾到了屋子的裏麵,然後便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屋子開始滿滿的都是煙霧,濃濃的煙霧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我捂住雙耳,感覺剛才的那個聲音,已經將我的耳朵炸出血來了,巨大的轟鳴聲讓我沒有辦法思考,甚至就連站都快要站不穩了。
剛才那種看東西重疊的效果,再次出現,老板娘躺在我的懷裏,像是活過來一般,左右動了起來。
暗紅色燈光,慢慢的在我周圍亮起來,還出現了音樂的聲音,像是小提琴的獨奏,在我的耳邊慢慢的回蕩。
我坐在餐桌前,西裝筆挺,頭上抹了油,顯得異常的精神和幹練,我在餐廳裏定了一個位置,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坐著的那個位置,不是靠窗,不過也不在中間。
餐廳裏人不多,但有些匆匆忙忙的,從我前麵走過去,又從我的後麵走回到我的前麵。
看看表,辛雅還沒有過來,不知道是路上堵車了,還是沒有找到地方,我等的有些焦急,打算掏出手機來,給她打個電話,這時候我看到一個潔白的天使,站在餐廳的門口,開始朝著這邊走過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裙擺剛剛扣住腳麵,不知道她到底穿了什麼鞋子,連衣裙在胸口的位置,繡著一朵紅色的笑話,開在潔白的連衣裙,分外的美麗。頭上是一個藍色的頭繩,不過並不是蝴蝶結的形狀,而是兩個淺藍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