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非常可怕的,隻要不是植物人,都要有記憶的,久遠的回憶前幾年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記住一些,而我不同,不管我怎麼努力,之前的我,全都是一片空白,我的腦袋裏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橡皮擦,將我之前所有的寫上的記憶,全都擦除了,一直到銀行大劫案,橡皮擦基本上用完了,我也就開始斷斷續續的保留這之後的那些看似回憶,看似又是夢境的記憶。
“還,還好。”我停頓了一下,生怕自己聽錯了,重新回味了一下獄警的話,確實沒有聽錯,這才小聲的回答了一句。
啪
獄警手裏的家警棍準確的砸到了我的肩膀上,瞬間就火辣辣的疼,我比較瘦,肩膀上就是一些骨頭,被他堅硬的警棍一砸,疼痛可想而知。
長頭發獄友估計是嚇壞了,雙腿打哆嗦,慢慢慢慢的往後退,想離這個獄警遠一點。但他也不敢後退太遠,僅僅隻是和我錯了一個身,似乎是專門騰出了地方,好讓那名獄警揍我。
我伸出右手,捂住了肩膀,非常生氣的看著對麵的獄警,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最終還是我敗下陣來,獄警又恢複了之前那種凶神惡煞的表情,緊緊地看著我的眼睛,一直到我移開了視線。
他現在是執法者,手中有任何的權利,雖然我不知道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我,但我知道,這個時候,沉默或許是最好的一個辦法,他找不到打我的理由,自然就走過去了。
“有沒有問你?”獄警伸出警棍,頂在我的下巴上,把我的頭揚起來,繼續問道:“有沒有讓你回答?”
這他媽算哪門子事,如果是因為我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做錯了事,或者是惹惱了他,挨這麼一棍子也就算了,關鍵他剛才明明問我,我隻是回答了他,這就遭來一頓毒打,這也太沒人性了吧。
我沒有回答他,生怕又會挨一棍子,他的棍子斷了,可以再換一根,我的肩膀要是斷掉了,可就沒地方換了。
想了一下,我總算是明白了,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雖不是新官,但對我來說,就是個新官,他得給我個下馬威,昨天是因為天黑,他沒有動手,這時候終於找到了機會,自然要好好的給我樹立一下威信。
等了好久,獄警估計是沒有等到我說話,放下了棍子,慢悠悠的走到了後麵的那些牢房門口,開始巡視,我喘了一口氣,發現他剛才砸的那棍子,著實不輕,胸腔動一下,都能感覺到肩膀上鑽心的疼。
“早飯時間,你們這些廢物,給我去吃飯,不要讓我看到任何我不想看到的事情。”獄警走到了C區的最後麵,大聲喊了一句,牢房裏的人趕緊走了出來。
我也學著長頭發獄友的動作,站到了門口,和前後的那些人排成一排,準備由最前麵的那個人帶著去吃飯。
“這些獄警,真他媽狠。”我沒有回頭,小聲的對身後的長頭發獄友說道。
“誰告訴你那些人是獄警?”長頭發獄警用腳踢了我的後腳踝,輕聲對我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