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壞笑,是那種小說中男主角單有的那種壞笑,眼睛眯成一條縫,腦袋微微上揚,似乎是注視著前方的45度角。
“他是不是要給我進行什麼PY交易?”我本能的往邊上站了站,轉過了身,麵對著他。
這裏是監獄,全部都是男的,至於醫務室會不會有女護士,這個我還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人從直男變彎,也就很容易理解了,多餘的精力,總要有地方釋放的。
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時間長了就變彎了的人,有些時候,原則,就是原則,誰都不能破壞。
“好說好說,我們倆以後的衣服,就交給你了,算是給你打個八折,不用交保護費。”眼睛男拽過來另外一個男人,個子不算很高,但寬度足夠寬,估計我和長頭發獄友站在一起,都沒他寬。
“居然是這個要求。”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為我剛才有些不健康的思想感到不好意思,但我也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他的獄友肯定就是他的免死金牌了,我估計沒有幾個人會願意為了招惹眼鏡男而和他獄友打一架,那種身塊,就算是四五個人一起上,也不見得能夠傷到他。
典型的拉幫結夥,社會還算是一個祥和安全的地方,依然會有這種現象的存在,到了監獄裏麵,就更加的普遍了,每個人都有那麼幾個所謂的好友,如同新疆人和他的那些夥伴。事實上,在這種已經基本上沒有人性的地方,單獨一個人,確實是很難長久的存活下來。
這於我是不一樣的,新疆人留了話,我和他之間的帳,是一定要算的,但我現在還不想靠著眼鏡男活著,如果答應了他的要求,或許以後就會出現更多的狀況,全都需要他去解決,如同楊白勞,簽字畫押,人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管是幹什麼,都要聽著他的。
如果我能夠自己解決,雖然這種概率不算很大,但我還是想試一試,真的成功了,不管我會在這個監獄呆多久,我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不用了,你倆慢慢玩吧。”我撿起另外一塊水泥磚頭,扔進了後麵的一個框子裏,慢慢的走到了長頭發獄友的旁邊,和他一起刮地上的水泥。
“長期有效,想好了就來找我。”眼鏡男站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提了下嗓門朝我喊道。
“不許說話,聽不到嗎?”凶神惡煞的獄警提著警棍就往前走了兩步,肯定是聽到了眼鏡男剛才的喊聲。
眼鏡男趕緊朝獄警鞠了個躬,點頭哈腰的認錯,然後低頭處理地上的那些顏料和垃圾。
這種時候,我們所有人的手裏都有各種比較尖銳的物品,獄警也會格外的注意,人也比之前多了,外圍的和夾雜在我們中間的獄警,不下於十來個人。
“那是個騙子。”長頭發獄友沒有抬頭,手裏的一把小鏟子不停地刮著地上的水泥,那些水泥粘在地麵上,時間太久,有些地方根本刮不下來。
“騙子?”我皺了皺眉頭,看看長頭發獄友,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這個人本身就是個騙子,還是說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