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聽就有點不樂意了,很明顯長頭發獄友是覺得我已經瘋掉了,這種事情也能相信。不過看我現在的樣子,和外麵的乞丐,和那些去店鋪裏鬧事的神經病,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沒和長頭發獄友計較,現在不正常的是他,而不是我,況且我也確實想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長頭發獄友也開始繼續講述。
他這個時候已經嚇壞了,除了神仙鬼怪,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些,提前將畫畫好,放在自己必定會坐著的地方,還直到自己必定會打開這個日記本。
他嚇得扔掉了日記本,不巧的是,他將日記本放在了桌子的邊緣,在他匆忙的收拾畫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日記本。
日記本平鋪著掉到了地上,打開了後麵的某一頁,他現在已經記不清到底是第幾頁了。
同樣是一幅畫,上麵畫的是一個場景,他認出來正是自己的那棟教學樓,平時畫畫都去那棟樓上去,在樓頂的位置,站著兩個人,一個男孩,還有一個女孩,女孩漂浮在樓頂的空中,看樣子是要跳下去,而那個男孩則站在樓頂的邊緣,伸著一隻手,不知道是為了推那個女孩下去,還是為了救那個女孩。
長頭發獄友沒有撿起那本日記本,背著自己的畫架,匆匆忙忙的就回到了寢室,發現屋內一個人沒有,這時候他才想起來,今天是周末,室友出去玩的出去玩,和女朋友逛街的逛街,隻剩下了一個人,不過他也習慣了這種孤獨,獨自一人坐在床邊上瑟瑟發抖。
有些事,他是沒有辦法理解的,如果不是我之前的那個夢,我一定會覺得是長頭發獄友又開始給我胡說八道。隻有經曆過了,才會隻有某些本不可能的發生的事情,發生之後自己的內心是多麼的恐懼。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你猜是誰打來的?”長頭發獄友做了個接聽電話的姿勢問我。
“這我哪能猜得出來,你告訴我得了。”我苦笑,我能猜出來的概率,比我買彩票中特等獎還要小,根本就沒有猜測範圍。
“是我喜歡了八年的鄰居,和我在同一個係,但並不在同一個班,她告訴我她在我們的那個教學樓上,有個經常追她的學生正在纏著他。”長頭發獄友絲毫不避諱將自己的感情史說了出來。
我隱約已經能夠猜到了後麵的情節,但我沒有打斷他,讓他繼續說下去,就算是聽一個故事了。
他想到了那個日記本裏自己逃跑之前看到的第一幅畫,女孩跳下了樓,身後有個女孩將她推了下去。第一幅畫已經告訴了他,這些都是真實的,等待發生的,如果他不過去,那個她喜歡了八年的女孩,或許就會被推下去了。
僅僅思索了幾分鍾,長頭發獄友毅然的推開門,衝了出去,他要去救下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