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剛才門口的那個人,就是他?”我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慢慢開始懷疑門口的那人。在監獄裏麵關的時間久了,確實會有那麼幾個人變得神神叨叨的,但是像長頭發獄友這樣的,基本上已經沒有了。
如果說,有人能夠在不開門的情況下,跑到了走廊上,還專門在503門口停了一會,在不考慮神鬼的前提下,長頭發獄友是最佳的懷疑對象。
想到這一層,我立刻就就將手電筒的光甩了過去,對準了門口,如果那個人影還在門口的話,我肯定能夠看到。
手電筒的光閃了兩下,亮度突然降低,已經照不到門口位置了,我隻能是隱約可以看到鐵柵欄,門口還是什麼都沒有,沒有咯咯的笑聲,也沒有嗒嗒的鞋子聲。
長頭發獄友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無影無蹤。
我翻個身,躺在了床上,手電筒自然就找到了房頂上,但僅僅不到兩秒鍾,手電筒就滅掉了。
微弱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會讓我這輩子都有心理陰影的畫麵,這一刺激,倒還真的讓我想到了曾經小的時候難以忘懷的一件事。
人的一生總是會經曆太多太多的事情,有些如過眼雲煙,不會在心裏留下任何的印象,有些就會想刀子刻進了肉裏麵,很長一段時間都忘不掉,等到那塊肉長好了,記憶也就消失了,我不記得以前所有的事情,但剛才的拿下刺激,讓我想起來小時候親眼目睹的一個奇觀。
那是在一天夜裏,我坐在老家的院子裏等廚房裏的媽媽做飯,那個時候,村子裏是沒有路燈的,照明隻有兩種情況,家裏的電燈和天上的月亮,而那天,天空中沒有月亮,院子裏唯一的一盞燈,照亮了我前後五六米的距離。
這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火球,差不多約有一平方米大小的火球,從遠處飛過來,飛刀我家的棗樹上麵,沒有停留,又飛到了別處,瞬間就看不到了,小孩是總是有幻想,我那時候的幻想,就是地外的文明生物,曾經造訪了我家,被我看個正著。
如果說看到那個火球,讓我驚訝回憶好多年,那麼剛才看到的一幕,會跟著我一輩子,因為我看到了比那個火球還要神秘怪異的現象。
長頭發獄友在房頂上,他趴在屋頂上,手裏漆黑一團,估計是他用來畫畫的東西,他把自己貼在牆上,然後另外一隻手開始描自己的外形,手電筒照過去的時候,他回過頭來,朝我笑了笑了。
他的頭發長長了,平時站著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快到脖子下麵了,前麵的頭發也非常的長,平時他都是塞到耳朵後麵,如果垂直的話,可以到下巴了。
我看不清他的眼睛,被一層層的頭發擋住,但我看到了他的嘴巴,嘴角上場,正在衝著我笑。
“啊。”不自覺地,我慘叫了一聲,使勁的拍打著手電筒,希望它能夠再亮起來,但手電筒鬧了情緒,怎麼都不亮了。
長頭發獄友變身了,他變成了蝙蝠,沒有任何的東西依托的情況下,違反了物理定律,趴在了屋頂上,然後以自己作為模板,畫那些人物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