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我的這些猜測,就給他定罪,那我和那些把我扔進來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哇
嘴巴裏突然有股甜味,我再也支撐不住,抱著旁邊的一個小垃圾桶,瘋狂的吐起來。
“你大爺的,在這地方吐。”
“趕緊滾開,擋著老子的道了。”
“真尼瑪的晦氣。”
身後還有那麼十幾個人,紛紛不約而同的開始指責我,甚至有個人伸出了一隻腳,印在了我的側腰上。
並不是他隻是放在了我的腰上,而是他完全用不上勁,肌肉男這時候抓住了他的胳膊,隻要他一用力,那個人的胳膊就被卸下來了。
“哎呦哎呦,我錯了狗爺,我不知道他是你們的人,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狗子,讓他過去。”眼鏡男發話,拍了拍肌肉男的胳膊。
我抱著小小的垃圾桶,已經不吐了,抬頭看著他們。
肌肉男非常的聽話,似乎也並不介意別人叫他狗爺,而眼鏡男叫他狗子,非常的聽話的鬆開了那人的胳膊。
那個犯人捂著胳膊,哎呦哎呦的慘叫著跑了過去,後麵就隻剩下了我們四個人,長頭發獄友站在一邊,委屈的看著我。
與其說肌肉男是狗子,我倒覺得長頭發獄友更像是狗子,整天的搞破壞,還要不停的裝無辜,好像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就開始埋怨他。
這頓飯,是我和長頭發獄友,眼鏡男肌肉男一塊吃的,不過我仍舊記得之前跟老張的約定,拿了兩個饅頭裝進兜裏,衝桌子中間說道:“我一會就回來,欠別人的,一定得還。”
剛才的不適,也僅僅隻是那麼一會,現在的我,除了身體上原來的那些傷,並沒有其他的異樣,剛才看到中年人死亡之後的情況,也沒有影響到我。
長頭發獄友肯定是知道我的交易,畢竟我用跟他打聽過,也用手電筒照過他,不找老張,我是不可能有手電筒的。眼睛男和肌肉男知不知道,那我就不確定了,不過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們,畢竟我們之間沒什麼交集。
老張笑嗬嗬的收下兩個饅頭,吃的比誰都快,嘴巴裏不停地發出聲音,吧嗒吧嗒的。
“是我讓你去找那個人的,所以,這件事上,我也覺得有點難過,那個人已經死了,我也沒什麼辦法,你的饅頭,就少你一天吧,明天再給一天,咱倆互不相欠,電池,我照樣明天給你。”我正準備離開,被老張叫住了。
“放心吧,饅頭一天不少,一個不少,我不欠人。”我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老張,不知道他說的難過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雖然在監獄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麼信譽可言,全都是靠拳頭說話,但我確實不喜歡欠著人家。
“我看到,他的房間裏有人,是其他人。”老張壓低了語氣說話,順手拽了一下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