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術,從來就沒有什麼高級或者是低級之分,就一句話,分人,投其所好,就算你告訴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他依舊會深信不疑。”眼鏡男終於是看出來我臉上的鄙視之情,繼續說道:“我隻不過是讓風水大師告訴那個老總,那塊地是個風水寶地,龍頭,隻要將祖墳遷過去,必定財源滾滾,他肯定買了。”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想著,但並沒有表現出來,不免覺得這個眼睛男有點被人誇大其詞了,頂多就是玩了個心理戰。
騙術確實沒有什麼高低之分,眼睛男吃準了那個老總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那塊地買下來,花再多的都無所謂,於是就讓風水大師旁敲側擊,鼓動老總購買,到時候錢就會源源不斷的進入眼鏡男的口袋,這和大馬路上騙那些老頭老太太購買保健品啥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既然都已經成功了,你又是怎麼進來的?”我這句話算是給了眼鏡男當頭棒喝,本來洋洋得意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永遠不想相信女人。”眼鏡男低著頭,盯著他之前在地上畫的那個女孩,憤恨的說道。
地上畫的那個女人,我基本上已經肯定了是那個秘書無疑了,隻有她全程參與了計劃,所以他的嫌疑隻最大的了。看來對於栽在那個女人的手裏,眼鏡男一直是耿耿於懷的,恐怕旁邊的肌肉男,也僅僅是知道一些皮毛,更多內幕,隻有眼鏡男自己知道了。
上午畫肖像畫,本打算是讓長頭發獄友能夠消耗個一整天,沒想到一上午就被他搞定了,還畫的神似。這下午,我實在是想不出來能讓他幹點什麼了,畢竟讓他畫個畫,給我畫了個夢境,順便還畫死了一個人,即便是有想法,也是不敢說了,隻能是順其自然,慢慢的等到天黑。
夢中那天晚上的公交車事件是一個分水嶺,從那之後,我開始越發的害怕黑暗,而越害怕反而越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黑暗中獨眼的大寶,拽頭發的找先生,賣瓜的白頭發老頭,就好像是他們的狂歡時節已經到了,天一黑,群魔亂舞。
這好不容易到了現實當中,至少我是認定這就現實世界的,又遇見了長頭發獄友,與之而來的是咯咯笑聲和門口的人影。我就像是一個召喚師,隻要是天一黑,就能召喚出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
不過鑒於今天出現的特殊的情況,所有的犯人,都有些憂心忡忡,驚嚇致死的原因也被傳的越來越邪乎,甚至已經到了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步,幾名之前屬於夜裏巡邏的獄警,估計也是有點害怕,擠在一起商量著什麼。
不管我怎麼問眼鏡男,想知道那個秘書中間做了什麼手腳,他始終是諱莫如深,閉口不談,我看自討無趣,也就不再問了,和長頭發獄友一樣,撿著地上的小石子把玩。
晚上從餐廳回來,我們就暫時感受到了來自那些獄警的善意,監獄裏燈火通明,在走廊的盡頭,多了兩盞射燈,從走廊的這一頭,直接找到了對麵,兩邊的房間雖然沒有照進去,但因為射燈的光源很強,在牢房裏麵看書都沒啥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