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了一會,我才終於聽清他說的:這點像不像我,有事就裝死。
我點點頭,很是讚同長頭發獄友的這個比較,他不去演電影,實在是太屈才了。我甚至又開始懷疑,這個不是像不像,簡直就是,他嘴裏的A,說不定就是他自己。
“獄警沒找到源頭,警告了幾句,就迅速的離開了,他們是需要睡覺的,然後A借著手電筒的光,看牢房,僅僅一秒鍾,但他沒有看到B,他不敢再叫,捂著嘴巴黑夜裏一直盯著B的穿上,一直到B那裏傳來了清晰的呼嚕聲,A才發現是自己看錯了,合住了那麼久,他早就已經熟悉了B的呼嚕聲。”長頭發獄友躺到了床上,不停地眨巴眼睛,估計是有點困了。
“那到底那個咯咯笑的聲音,到底是什麼啊?”我一看長頭發獄友要睡覺,趕緊下了床,拽住他的衣服晃他,堅決不讓他睡。
長頭發獄友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勉強睜著眼看了我一眼,腦袋瞬間就又貼到了枕頭上,不過好在他並沒有接著睡過去,閉著煙繼續說道:“第二天的時候,A死了,B睡了一晚上,什麼都不知道,就這些,句號。”
沒等我接著問,長頭發獄友開始發出呼嚕聲,我聽出來那不是裝的,非常的有節奏,就是很累的一個人睡覺時的鼾聲。
外麵的動靜小了很多,雖然還有那麼幾個人小聲的說話,但基本上大部分人已經全部進入了夢想,這是我們這些犯人的權利,沒有人可以剝脫。
我這個時候,像是打了雞血,清醒效果比一杯衝了三包咖啡還要精神,果然睡那麼一上午,相當的管用,隻可惜用錯了時間,如果我知道今天晚上會有射燈照著,說什麼我也不會白天補覺,晚上聽別人打鼾。
“喂,長頭發,小夥子。”我發現自己一連找了三個稱謂,但不管怎麼喊,總覺得不太合適,長頭發獄友像是吃了安眠藥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胸腔非常平均的起伏著。
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長頭發獄友在清醒的時候的惡意,本以為能解開咯咯笑聲之謎,沒想到這個懸念不僅沒有揭開,反而是升級了。
我慢慢的下了床,來到長頭發獄友的床邊,仔細的看了看他,這也算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長長的頭發,滿臉的絡腮胡,擋住了她一半的臉,就連嘴巴,也大部分隱藏在小胡子裏,隻有兩隻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麵。
我開始腦補長頭發獄友刮掉臉上胡子的樣子,想來想去,腦子裏居然出現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我可以說是熟悉的,小醜。
我隻有見過一次小醜,是在夢中,長長的下巴,已經醜破了天際,長頭發獄友的絡腮胡,遮擋住了他的一部分下巴,所以看起來還算是圓潤,但如果刮掉的話,下巴也是非常的長。
長頭發獄友,就像是小醜的改良進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