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犯人的這句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剛才說話的那人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往前擠了擠,想上前教訓一下三姐妹,但還是被後麵的人給拉住了,一是不想讓這人做什麼無畏的犧牲,獄警就在不遠處,二也是不想讓這場家庭劇早早收場。
“那一共就一塊,給了你不也就沒法給我了麼?”二號起初隻是低著頭不說話,這會也有些忍不住了,開始吐槽一號犯人。
三姐妹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相互說開了,周圍圍觀的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停地出著各種主意,還有些人專門趁這個時候,逞嘴上的一時之快,說一些很猥瑣的話。
“哎哎,別推我,再推我就進去了。”周圍已經開始騷動,相互推搡起來。
“誰啊這是?”我看到一個大光頭的後麵,伸出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油光噌亮的腦門上。
大光頭趕緊回頭,抓著一個人就打了一巴掌,完全不問是不是那人打的。
很快在那個位置,就推搡成了一片,估計如果獄警還看不到的,很有可能就會打起來。
三姐妹也毫不示弱,雙方在言語上互掐著,但還沒有忘了對付周圍的那些人,或許真的是仗著獄警對於他們的寬容,他們開始朝著任務呢進行言語進攻。
這時候有人拉我,估計是看情況有點不可控了,在這麼繼續看下去,獄警過來說不定就是一棍子。
“等會等會,別著急啊,好不容易看一會。”我似乎是忘記了當時躺在地上裝羊癲瘋時候的窘迫,心裏已經開始想著看別人的熱鬧。
所以說,這個人,真的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生物,當你處於劣勢的時候,不是逃避就是尋求幫助,還一邊埋怨著周圍這些人的冷漠和冷嘲熱諷,一旦處於優勢的時候,瞬間就忘掉了自己當時的那些感受,和那些圍觀的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冷嘲熱諷那些處於劣勢的人。
果然最複雜的,仍舊是人心,永遠猜不到他下一刻將會做什麼,也永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那小小的不足拳頭大的一個器官,藏了整個世界的血雨腥風和人情冷暖。
我略微有些掃興,一隻手抓著盤子,任憑那人拽著往後走,眼睛卻還在看著人群裏的三姐妹。
很快,那邊的爭吵聲就變大了,繼而我看到了有些人已經掐在了一起,拳頭雙腳一齊上,正式的將家庭劇變為了動作戲,並且範圍急劇擴大。
“還是你聰明,要不然這頓飯是吃不完了。”我回頭對拉著我的眼鏡男說,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哪是什麼眼鏡男拉著我,明明就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拉著我。
不過這人雖說不認識,但我看到過,是新疆人那夥人裏的一個,正拉著我往一個小屋裏去。
那個小屋是用來存放剩飯剩菜的,空間很小,還擺著七八個大桶,落腳的地就更小了。
我瞬間就開始大喊,這要是被他們給弄到小屋裏去,能不能出來,就看他們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