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倆豈不是和那個老大結下了梁子啊?”我根本不用問就知道,他們不一定再對肌肉男下手,但眼鏡男就沒那麼好運了,公然挑戰權威,肯定會有嚴重的後果的。
肌肉男點點頭,默認了我的說法,然後說道:“我被獄警送到了醫院,因為傷口太深,監獄的醫務室,根本不敢縫合,所以我在醫院住了三十多天,等我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他在醫院裏住了差不多也有二三十天。”
我轉頭看向長頭發獄友,肌肉男被送到醫院之後,肯定不知道眼鏡男的情況,而長頭發獄友,作為監獄裏的萬事通,即便對這件事漠不關心,肯定也是多少知道點的。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沒等長頭發獄友給我解釋最關鍵的部分,眼鏡男跑了回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我們都已經吃完飯,等著眼鏡男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畢竟這件事才是重要的,至於眼鏡男後來怎麼樣了,我有的是時間去問。
“在你開始說之前,我先說一件事,昨天晚上,我感覺門口有人,很強烈的感覺,我不知道這件事和老三的死,有沒有關係。”我想了下,覺得昨天的事情,還是有必要說出來,當然我並沒有說長頭發獄友大半夜的站在牆邊,擺弄他的人物畫。
眼鏡男愣了一下,我們的牢房是和他們的牢房挨著的,如果有人在我們的門口站著,這也可以說是在他們的牢房門口站著一樣了。
“昨晚上似乎是挺安靜的,至少他們兩個是這麼說的,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反而不安靜了。”眼鏡男看看我,然後繼續說道:“一直到早晨,才突然間傳出來那個獄友的慘叫聲,他發現了老三的屍體,瘋了似的撞門,想要從裏麵跑出來。”
嘟嘟嘟
嘟嘟嘟
前麵獄警吹響了口哨,示意我們早飯時間已經結束了,擺擺手,讓我們走過旁邊的通道,出去望風。
“隻有十分鍾,十分鍾後集合。”凶神惡煞的獄警在門口喊著,竟然將我們平時一個小時的望風時間,縮短到隻剩下十分鍾了。
人群頓時就傳來了抱怨聲,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都不大聲說話,實際上心裏麵,早就已經問候了凶神惡煞的獄警的十八輩祖宗了。
早晨的風開始有點涼了,似乎是要進入秋天的季節了,地麵上那些青綠色的草被,已經有很多地方,出現了發黃的葉子。
我抖擻了幾下,摸了摸胳膊,確實感覺到了秋天的樣子,風一吹,就會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是一個非常尷尬的時節,說冷,大中午的太陽,也能讓人動不動就出一身汗,說熱吧,早晨和晚上確實有點涼,短袖的話,就有些扛不住。
我搓著胳膊,和其他人一樣來到了外場,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挨著眼鏡男和肌肉男,長頭發獄友這時候又開始在草叢裏麵找那些小石子,將自己比較喜歡的,偷偷裝進兜裏,帶到牢房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