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大晚上的突然喊起來,說的話又非常的怪異,差不多已經吵醒了全部的犯人,估計用不了多大會,獄警就會衝進來,將他們兩個帶走。
借著來回閃的手電筒光,我穿好衣服走到了門口,坐在邊上,一手抓著門上的欄杆,衝著三姐妹牢房的方向看過去。
“你也醒了啊,大半夜裏的,這倆人鬧騰什麼呢?”隔壁監獄的眼鏡男突然說話了,並且就在身邊。
“是啊,再這麼鬧下去,誰知道明天又得怎麼難為我們。”我歎了口氣,回應眼鏡男,這麼大的動靜,不醒都是個難事。
雖然老大和老二失去了自己彼此之間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家人,我也確實為他們感到遺憾,要說該死的話,牢房裏一半的人,都無法善終,但絕對還輪不到老三,但這麼喊下去,實在是不明智,即便是獄警袒護著他們,這種情況下,也絕對不會和平處理。
“吵什麼,都給我滾到床上去。”走廊的盡頭,傳來了達拉巴德聲音,凶神惡煞的獄警果然趕了過來,不過走廊裏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像是在開狂歡舞會,瞬間就湮滅了獄警的聲音,整個世界繼續沸騰著。
我側著耳朵聽,生怕凶神惡煞的獄警走過來,要是讓他看到我坐在門口看熱鬧,說不定就先拿我開刀了,然而,一直過了好幾分鍾,他都沒有再說話,也聽不出來他們那邊活動的跡象。
“龍哥,你離得近,看看他們搞什麼呢?”我有點不放心,生怕這種來自於預警的安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當這種寧靜過去之後,暴風雨將會更加的猛烈。
眼鏡男應了一聲,穿著拖鞋踢踏的走到了外門的另外一邊,去觀察動靜。
這時候,我感覺有個東西落到了我的肩膀上,非常的輕,就像是一隻爬牆的壁虎,而我一直就是非常討厭這些小小的軟體動物,甚至可以說是恐懼他們,所以我也喊了一聲,瞬間跳起來,黑燈瞎火的就拍了拍肩膀。
疼痛緊接著就從我的大腿上傳了過來,肯定是剛才我用力過大,再加上動作的幅度也不小,扯到了大腿上的傷口上,不過這個時候我可是沒什麼心情管大腿,趕緊左右手開工,將全身摸了個遍,確定不會有什麼軟體動物的時候。
屋子裏實在是太黑了,那些手電筒的光也全都已經關掉了,我並沒有選擇摸著黑找自己的床,然後再拿手電筒檢查一遍,而是到了外門的另外一邊,坐下來,畢竟這點距離,就算是看不見,我也走不錯。
剛坐下,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又有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這回比之前的感覺重了很多,完全就是有人用手壓住了我。
“你什麼時候醒的?”我抬著頭,看著右上方,心裏盤算著長頭發獄友將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之後,他的腦袋所處的位置。
剛才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能吵醒他,這會突然間就醒了,還悄無聲息的爬起來,走到我的身後,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又能準確的將他的手摁在我的肩膀上,想想我都覺得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