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天堂地獄之黑暗世界 248 三減一等於零(2 / 2)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頭一天晚上,那個犯人被嚇死的的時候,我打開過一次手電筒,發現長頭發獄友站在牆邊,摸著黑在牆上畫,弄得自己一手都黑漆漆的,而我,那個時候一直沒有注意他到底畫的是什麼。

打定主意,我看看長頭發獄友,他還在沉睡,我便下了床,到了長頭發獄友昨天晚上畫畫的那個地方。

這很難說的上是一幅畫,混亂的線條,長短不一,密密麻麻的占據了差不多有半個人的地方,全都是這些線條。

我比這那些線條的走向,伸手在牆壁上畫了一會,發現這些東西毫無規律可尋,迷宮一樣,完全就像是五六歲的小孩子正在學畫畫,在畫紙上亂塗亂畫一樣。

我回頭看看長頭發獄友,完全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深更半夜的,悄無聲息的站在牆邊,摸著黑亂塗一氣,就像那些心血來潮的抽象派畫家一般,將自己的想法記錄了下來。

“鬼才會看得懂。”我心裏暗罵,越發覺得無聊,整個世界都已經沉睡了,我就還蘇醒著,但這種感覺,並沒有帶給我任何的優越感,反而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異類,無法遵循自然法則的異類。

在牢房裏來回的踱著步子,看看長頭發獄友,躺床傷睡一會,又爬起來走幾圈,最後我索性就沒有回到床上,將枕頭拿過來,墊在屁股底下,坐到了門口,看看中年人的牢房,黑漆漆的看不到,老三的牢房,隻能看到門口,老大和老二的房間就隻能是看倒了鐵柵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保持著坐著的姿勢,竟然在門口睡著了,一直到腦袋砸到了地麵上,才又醒來,體驗了一下長頭發獄友那種麻到心髒的腿麻。

雙手不停的來回拍打著兩條腿,想讓那種感覺趕緊消失,脖子也異常的疼,像是落枕了,而我明明是坐著睡,腦袋枕在身後的牆壁上,我隻能是慢慢的左右轉動脖子,盡量的讓自己舒服一些。

這時候,我發現了點不尋常的東西,當然並不是長頭發獄友,他這時候還睡的死死地,呼嚕聲混合到了其他牢房的呼嚕聲裏麵,此起彼伏的。

我看到的是,老大和老二的牢房,他們兩個人,全都站在門口,背對著鐵柵欄,腦袋上裹著衣服,一動不動。

我揉了揉眼睛,趴近了鐵柵欄,仔細的看了看,倒抽了一口冷氣,老大和老二,腦袋上裹著自己的衣服,並排的站在門邊,而他們的腳下,距離地麵足足有二十多公分。

這瞬間就讓我想到了曾經看到過的,長頭發獄友房頂上的情景,寒毛馬上就豎了起來,脊背發涼,我回頭看了看長頭發獄友,好在他仍舊在睡覺。

“龍哥,龍哥。”我貼近門口的牆壁上,喊了好幾聲隔壁的眼鏡男,希望他能夠聽到,這時候天一定還沒亮,因為大家都沒有醒過來,在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前提下,我是不敢大聲嚎叫了,隻能是叫眼鏡男,沒有人能夠忍受得了一晚上兩次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