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我可以告訴你啊。”廚師仍舊是冷著臉,全身上下之後嘴唇微微動著,剛才的那些話,就像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
“真的不用了。”我心裏莫名有點害怕,趕緊站起來,走到門口,裝作看風景的樣子,心裏希望他不要說出來。
這個廚師給我的感覺,比長頭發獄友還要恐怖,像一具可以活動的僵屍,隨時都會張開嘴巴,露出裏麵的獠牙,將我給生吃了,而他之所以會告訴我,是因為我命不久矣。
我淌了一身的冷汗的,本以為多了個人,恐懼感會少很多,沒想到又進來了個神經病,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神經病。
監獄方麵終於做了一些改動,那個有可能鬧鬼的C區,真的就離我們而去,再也不會回來了,本來懷著欣喜的我,這時候再也笑不出來了。
早飯的時候,大家的興致又開始高漲起來,好像離開那個牢房,那些邪性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一樣,眼鏡男一直給我介紹他的新獄友,其實就是對麵的兩個家夥,我禮貌性的點點頭,眼睛卻一直看著遠處獨自吃飯的廚師。
換了地方,換了獄友,他仍舊不和任何人說話,獨自一人吃飯,斯斯文文。
“你的新獄友啊?”眼鏡男循著我的眼神看過去,自然也就看到了廚師,好奇的問我。
我點點頭,然後說道:“也真是奇怪,明明說是四個人一屋,為什麼到我成了三個人了呢?本來還以為會跟你們倆一個屋。”
“離他遠一點,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殺了自己的全家。”眼鏡男湊近我,陰陽怪的說道。
我無奈的點點頭,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自從上次眼鏡男算是救了我之後,我就真的拿他當了朋友,當然肯定還不可能像肌肉男那般虔誠,而他,沒讓我洗衣服,沒讓我做什麼,沒有提任何的要求,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成為了他團夥中的一員。
“幸虧沒和你們一起。”肌肉男不停地往嘴裏扒拉稀飯,頭也不抬的說道。
眼鏡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是嫌棄肌肉男有點過於直接了,不過我知道,他的心裏同樣有這種想法,表麵上他們倆似乎是不拒憚長頭發獄友,實際上,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而長頭發,自然是離的越遠越好了。
“要來菜鳥了。”長頭發獄友也不計較別人說什麼,吃飯速度比肌肉男還快,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他的胃口。
“來菜鳥?”我以為是我聽錯了,專門又重複了一遍,長頭發獄友聽到之後點點頭,沒說話也沒抬頭。
看來是要來新的犯人了,凶神惡殺煞的獄警專門將我們的了牢房空了出來,留給那個新人,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沒錯,剛才過來的時候,確實有好幾間牢房都不是滿的,看來這次會進來不少人。”眼鏡男很難得的讚同了長頭發獄友的觀點。
我沒再說什麼,加快了速度吃飯,因為分牢房的緣故,我們已經晚了二十多分鍾,也就是說,要麼我們的吃飯時間會被壓縮,要麼就是我們的望風時間會被壓縮了,我得趕緊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