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1055號越走越近,像是親兄弟一般,不過別人不知道的是,他有他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
長頭發獄友已經開始不再撿草坪裏的那些小石頭,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像一個四歲的小孩,吵著鬧著要媽媽給買一個玩具,等那個玩具買來玩了兩天之後,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我沒管他,隻是拉著1055號去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確保他一定聽不到我倆的談話。
新疆人也過來湊熱鬧了,不遠不近的看著,似乎是等1055號過去,他招招手,讓那些人等一下,並沒有過去。
“昨天晚上,咱倆聊天的時候,我就一直聽到牆壁上有聲音,就像是用粉筆在黑板上寫字一樣,不過那時候我沒有在意。”1055號想了一下,語重心長的和我說。
粉筆在黑板上的聲音,1055號說的肯定就是長頭發獄友在畫畫的時候,弄出的動靜了,隻是我本以為,長頭發獄友會在我們全都睡著了之後才會畫畫,沒想到,昨天晚上同時醒著的,是我們三個人,隻不過長頭發獄友並沒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在牆壁上畫人物畫。
回頭想想,這種情況,還真有點可怕,深更半夜的,我和1055號坐在一起聊天,隔壁的床上,長頭發獄友明明醒著,但是卻不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一個人靜悄悄的在牆壁上畫那些人物畫。
說不定,這個時候,廚師其實也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醒著呢,見到自己的孩子小偉,有說有笑的度過這漫長的黑夜。
“我其實更想知道,昨天晚上你是什麼時候回去的?”我是見到過太多次那些人物畫,對那個已經基本上免疫了,所以也就沒太在意那個,我在意的是,1055號是什麼時候回去的,因為昨天晚上的記憶,就到最後1055號說完話,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1055號愣了一下,很明顯他察覺到我和他的關注點不一樣,我這麼一問,他也開始思考,想了一會,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不知道,我就記得,那時候和你聊了一會天,然後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回到自己的床上了。”1055號雖然也有點詫異,但他的注意力,仍舊是在那個人物畫上麵,第一次見,他是怎麼都想不明白,長頭發獄友是怎麼做到的,大半夜的,什麼都看不見,在牆壁上畫上一個沒有臉的人物畫。
這樣的話,我就不得不多想了,如果我在聊完天之後,出現了斷片,睡了過去,這個可以理解,那就是我聽到沒有什麼動靜之後,慢慢的睡著了唄。
但與此同時,睡了整整一個白天的1055號,同樣是在那個時候,睡了過去,就連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這就有問題了,倆人喝酒同時斷片的情況,我是聽說過,但倆人坐著聊天,同時斷片,這種可能性,基本上就為零了。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長頭發獄友搞的鬼,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讓我和1055號同時昏睡,然後又將1055號給弄到了他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