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照下,他會嘔吐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奸邪的笑著,然後竟然轉過了身,朝著我的床走過來。
我幾乎是本能的開始後退,一隻手撐在床板上,另一隻手舉著手電筒,照著長頭發獄友的整張臉。
他似乎是看出來我的戒備,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少了一大半,然後停下來步子,繞過我的床,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
我以為今天就這麼結束了,他似乎是沒什麼話題了,而我,要不是害怕他安靜下來太嚇人,早就不和他說話了。事實上,我實在是太天真了,照著長頭發獄友的這種性格,所有的事情,遠沒有結束,甚至說,這才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閻王讓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五更?”長頭發獄友躺在床上,雙手交叉疊在腦袋下麵枕著,又開說話。
我知道啊說的是中年人,自古確實就有這句話,可不管你是健康問題,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寫了這個日子,那就是這個日子,多一秒,少一秒都不行。
我琢磨了一陣,想了一下,然後也躺下來,腦袋對著長頭發獄友的腦袋,沒躺兩分鍾就感覺不好,這樣看不到他,心裏總是有點不舒服,於是就掉了個頭,兩隻腳對著長頭發獄友的腦袋,然後將枕頭墊高,打著手電筒看著他。
他倒也不介意我用手電筒照他了,不像之前那樣抓狂了。
“老五是吧,這個人,我倒還真的知道。”短暫的沉默之後,我覺著手電筒的手都有些累了,他突然間又開始說話了。
就這短短的空當裏,我的上兩隻眼皮開始粘著下眼皮,像是太久沒有見麵的情侶,膩乎的不行,如果不是長頭發獄友的說話聲,我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對,就是叫老五。”提起這個人,我的精神瞬間就來了,中年人和老三的死法一模一樣,但他們短期內都沒有接觸過長頭發獄友,而老五,卻是在接觸過老五之後,才開始出現了一係列的症狀,最後準確預告了自己的死亡時間。
所以老五的死,肯定和長頭發獄友脫不開關係,他當然是知道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長頭發獄友仍舊是保持著我最後看到的那個動作,似乎一直沒有動,愜意的很。
我關掉手電筒,然後又打開,然後再關掉,來來回回十幾次,他都沒有人任何的意見,也沒有動彈,這稍微讓我安心一些,將手電筒關的時間更久了一些。
我把之前老五給我說的那些話,差不多的都轉達給了長頭發獄友,等著他給我一個解釋,至少要告訴我,他在小黑屋裏,究竟對新疆人團夥做了什麼。
“如果給你一種能力,可以讓你比別人的時間快,而你最終又可以將時間調回到原本的位置,你想幹什麼?”長頭發獄友一隻手伸了出去,摁在牆上,他的兩個手指頭裏麵,是一塊黑色的石頭。
我這個時候剛好是關掉了手電筒,裏麵的電池,我已經用了很久了,雖然不是天天打開,但就算是不動,電池也會自己悄悄漏電,我現在又開了很久,估計電池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不能這麼奢侈,一直開著到天亮,再說能不能到天亮,還是個未知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