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個人,長頭發獄友一個人,新疆人團夥是四個人,1055號並沒有在裏麵,估計他們是提前約定好的,他隻負責提供一些消息,並不直接參與這次打鬥。
長頭發獄友我是不知道,但我這次指定是勢單力薄,如果我跑到長頭發獄友的身邊,這就擺明了要和新疆人團夥對著幹,長頭發獄友失敗了,我基本上也就完了。
但我不能不過去,眼鏡男剛才的那番話,像是警世恒言,一巴掌將我拍醒,做人,不可以這樣的,哪怕是有了生命危險。
新疆人仍在快速地靠近長頭發獄友,估計不消半分鍾,就能走到他的身邊,每個人都將一隻手裝進兜裏,新疆人頭頭則是兩隻插在衣服裏,似乎是握著什麼東西,鴨舌帽擋住了大半個臉,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知道,他們的口袋裏,一定有什麼凶器,不管是什麼,他們可以確定,這些東西,隻要是紮到了長頭發獄友的身上,一定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傷害,而新疆人頭頭,衣服裏可能踹了更危險的東西,看他雙手抓著的架勢就明白了。
我小步子走了一段,被他們團火裏一個人看到,他正好左右的觀察,以防節外生枝,這個時候,正好是看到了我。
我的姿勢,想必也是非常的怪異了,輕手輕腳,努力得到繞過人群,快速的朝著長頭發獄友的位置靠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的前進方向,更不用說認識我的新疆人團夥了。
看到我的那個人,明顯慢了下來,然後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朝著我的方向堵截過來。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是非常的害怕的,一方麵擔心其他人走的太快,我還沒有趕到,他們就已經到了,一方麵我還害怕這個人手裏的凶器紮到我。
我不過是個血肉之軀,哪怕是一根竹竿敲一下腦袋,都得疼一會,更別說是他們手握的鋒利的凶器了。
我回頭看看眼鏡男,起先還在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繞了幾個圈,被中間的人擋住了,我沒有看到他,他肯定也看不到了。
之所以回頭,倒並不是尋求讓他們的幫助,畢竟這是我和長頭發獄友以及新疆人團夥的恩怨,更進一步來說,是我和新疆人團夥的恩怨,長頭發獄友是因為我才與他們結怨。
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回頭看看,可能是對生存的渴望,但我絲毫沒有停下來自己的腳步,繼續朝前走著。
再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朝我走過來的人,手裏的東西已經慢慢地從口袋裏掏了出來,隻能看到一小部分,被繩子捆住,裏麵的東西,就看不到,但我不用猜測就知道,一定是匕首一類的凶器。
這時候,我看到了長頭發獄友,他正好看著我,臉上掛著笑,絲毫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危險。
我很焦急,臉色自然不好看,哪有功夫給他回個笑臉。
他衝我搖搖頭,很標準的一個姿勢,衝我搖了好幾遍,似乎是讓我停在這裏。
我頓時就愣住了,整個身形立在原地,那個追過來的人看我愣住,他陡然也愣住了回頭看長頭發獄友和他的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