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的看了看四周,不知道那個大手到底是誰的,遠處長頭發獄友的屍體,仍舊是躺在地上,不過身上的那些凶器,都已經被挪走了。
實際上,躺在地上的人有三個,兩個新疆人團夥,其中一個還是他們的頭頭,醫務室的工作人員還沒有趕過來,似乎時間才剛剛過去了兩三分鍾而已,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特麼以為你死了呢,詐屍啊。”凶神惡煞的獄警看到我突然間坐了起來,一邊嘲笑著一邊走了過來,他這人就是這樣,一天不著我點事,他渾身不舒坦。
我怕他再打我,往後歪了歪身子,躲了起來,他倒也沒生氣,伸出一隻手,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可能是腦袋上被打了一下,再加上地上的草地,這才讓我產生了幻覺,和長大了的萌萌,有了短暫的相聚。
長頭發獄友的眼睛已經閉上了,不知道是他自己閉上的,還是獄警給他摁上的。
我一手捂著腦袋,防止更多的血流出來,指著遠處的長頭發獄友,問凶神惡煞的獄警:“他怎麼樣了?”
獄警也難得的沒有在朝我發脾氣,狠狠的出了一口氣,說到:“死了唄,被紮成了篩子,不死才怪,估計身上都沒有好地方了。”
正說著,凶神惡煞的獄警的視線開始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緩緩說道:“你不是與死神結緣麼?還不知道他已經死了啊。”
這獄警記性倒是不差,這話我確實說過,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死神這個詞,我可是特指的長頭發獄友,沒想到,現在反倒成了他躺在地上了。
這是我最無法明白的一點,按照他之前的那些能力,處理掉新疆人團夥,雖說不上是不費吹灰之力,但起碼也絕對不會是這種結局,現在他死了,隻能又一種可能,他一心求死,沒有反抗。
“趕緊給我滾到隊伍裏去,你自己不是有藥和紗布麼,就不要再麻煩醫務室的人,大家都很忙的,阿貓阿狗的,不能整天去醫務室。”凶神惡煞的獄警推了我一把,連去醫務室都省了。
我確實還有紗布和酒精,上次從醫務室那裏拿的,而我的腦袋,隻是被他打破了皮,砸到了腦門上,所以才會疼的這麼厲害,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流血了。
我趔趔趄趄的走了幾步,就看到前麵眼鏡男衝出來,扶住了我,快速地將我拉近了隊伍裏麵,肌肉男也趕緊接手,兩人一前一後的架著我,繼續往前走。
我還想再看兩眼躺在地上的長頭發獄友,當初他為了救我,自己一個人跳進小黑屋裏,將那群新疆人打的落花流水,因為也與他們結下了怨,沒想到,再次針鋒相對的時候,長頭發獄友卻放棄了反抗,主動將自己的時間凝固了。
之前那種來自於長頭發獄友的恐慌與疑慮,隨著他的死亡,徹底的煙消雲散。他是我進入這個監獄以來,第一個認識的人,也算事教會了我很多事情,甚至不惜犯險來救我,而他現在就躺在遠處,竟然讓我默默有種疼惜的感覺。
雖然我的包紮技術非常的一般,旦起碼用酒精消了毒,還順利的止了血,忙活完這一切,我開始盯著斜對麵的1055號獄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