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不可能真的問得出什麼,隻待了一小會,就打算離開了,這裏實在是太冷了,並且非常的陰森的感覺,周圍一圈子的死人,形狀各異,哪怕就是好幾個人一塊進來,估計心裏也會毛毛的,更何況我是一個人進來。
我站起來,走到了玻璃前麵,看著外麵的凶神惡煞的獄警,拍了拍前麵的玻璃,示意他把門給打開。
這門其實是雙向的,從外麵能夠打開,從裏麵同樣能夠打開,隻不過在我進來之後,凶神惡煞的獄警從外麵把門給鎖上了,意思是怕裏麵的冷空氣跑出來。
他沒說話,看了我一會,輕輕轉個身,超前走了兩步,消失到了門口麵,但我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正疑惑的時候,他突然間又折返了回來,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指了指門,讓他趕緊打開,從外麵可用喇叭給裏麵的人說話,但是裏麵的人想要說話,外麵的人就聽不清了,和警察的詢問室很像,隻不過這種玻璃是雙向透明的。
他沒有動彈,慢慢的抬起一隻手,指了指我的後麵,臉色的表情非常的負責,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一瞬間,我就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千年寒洞裏麵,這是一間停屍房,裏麵有坐著的人,也有躺著人,但都是姿勢怪異,凶神惡煞的獄警,指的方向是我的後方,而在我的後麵,最靠近的是廚師,然後是長頭發獄友,再往後則是抽屜,至於裏麵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詐屍?”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凶神惡煞的獄警走了過去,但又折返回來,很可能是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什麼,所以才會立在我的對麵,然後慢慢的伸出一隻手指著我的後麵。
回不回頭,這是一個非常嚴肅且致命的問題,很多電影裏麵,當你感覺身後有異樣的時候,回頭總是能夠看到足以把自己嚇死的事情,即便是嚇不死,後麵的東西也會突然間撲過來。
但如果不回頭,心裏的那份恐懼值又開始幾句增加,不知道後麵到底是什麼,卻能夠感覺,就在身後,幾乎是貼著自己,站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自己的肩膀上,肯定是搭上了那個東西的身體組織。
在這裏麵,我感覺廚師是對我沒有多少怨念的,即便是我開始偷聽他說夢話,但後來的相處,我能看出來,廚師並不是那種衝動或者是殘忍殺害自己兒子的人,那麼我身後,就應該不是他了。
還有一個長頭發獄友,他是我朝夕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個,但卻是我最不了解的一個人,我想恐怕就連他自己,可能都不是很了解自己。
這時候,凶神惡煞的獄警竟然往後退了兩步,嘴角有些抽搐,眼睛瞪得比野驢的眼睛還要大,抬起的那隻手,晃晃悠悠的指著我的後麵。
我再也忍不住了,往邊上跳了一步,迅速回頭,本以為會發現我的身後站著一個人,正張著血盆大口,咬向我的肩膀,誰知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廚師依然是雙腿盤膝,麵帶微笑的坐在板子上,長頭發獄友側著腦袋,眼睛看著我的方向,同樣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