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個人,最有可能的一個人,小醜,似乎,隻有我夢裏小醜,才有這種能力,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並且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監獄裏監視著我。
當然長頭發獄友多多少少也是有這個能力的,不過他基本上整天和我一起,就算是監視,他也沒有什麼時間將這些東西送出去,所以,想來想去,也就隻有小醜是最有可能了。
“咱們來做個交易吧,一個非常公平的交易。”我沒有回答他,腦袋裏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辦法,既不會讓他很難看,我也有可能知道更多那些隱藏的信息。
侏儒院長聽完抬頭看看我,饒有興致,放下了手裏那厚厚的一摞文件,推了推自己厚厚的鏡片,說道:“這個世界,永遠都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為了得到一些,就得失去一些,很公平,說說看。”
我雖然不是什麼心理學專家,也不是什麼人格的研究員,不過從我剛才聽到的話,就能知道,我之前的那些判斷,一點都沒有錯,正是因為他的一些身體狀況,非常在意得失,得到了錢財和地位,同時失去的,就是身高,這種平衡,是他這種經過奮鬥終於成功之後,最為看重的東西。
如果有一天,他發現付出和收獲沒辦法成正比,可能他的信仰就會開始坍塌,那些之前他所堅持的東西,瞬間也就不存在了,一個沒有了信仰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更何況是身體上,算是有一些殘疾的侏儒。
“你問我一個問題,我也相應的問你一個問題,我回答了,你也要如實告訴我,算公平吧。”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是看他擺弄茶具才變得口渴了,才是真的就口渴了,總之嗓子非常的不舒服,嘴唇也都幹的開始起皮了。
侏儒院長沒有立馬答應,他胳膊肘頂在桌子上,下巴放在兩隻手中間,開始很認真的思考。
要知道,在這裏,我算是病人,盡管我現在不承認,他則是醫生,有些事情,是他能夠知道,但我不能知道的,美其名曰,這是為你好。
他還是沒有答應,摁了一下桌子上一個紅色的東西,我聽到了類似於門鈴的聲音。
很快身後的外門就響了好幾聲,是敲門的聲音,然後門就被推開了,一直到那人走到了我的前麵,我才看到,是跑過來通知的白大褂。
“給他拿點水,還有一會要是我不叫你,就不用進來了,他被捆的很結實,沒問題的。”侏儒院長吩咐進來的那個人。
那恭恭敬敬的點頭,推開了裏麵的一個小門,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兩瓶飲料,還用心的全都插上了吸管,剛好我的兩隻胳膊被交叉捆著,飲料可以放到我的胳膊上而不至於掉下去,我低頭,正好也能喝到。
我也就沒客氣,咬著吸管,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大口,直到感覺嗓子好了很多,才停了下來,一瓶飲料瞬間就隻剩下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