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陣折騰完,房間裏的人在單身哈士奇的帶領下,準備去吃飯,這時候,我發現屋子裏的床上,還躺了一個人,沒有起來。
“他為什麼不去吃飯?”我隨便抓住了旁邊的一個人問道。
“你不知道?”那人說話,我才注意到,我抓的不是別人,正是年輕的雙胞胎中的一個。
他微微低頭,剛好和我保持同一高度,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雙胞胎的另外一個人,也停了下來,做著和他一模一樣的動作,感覺就像是隔空表演一樣。
這種行為,初看還覺得有點神奇,雙胞胎的兩個人,愣是活生生的活成了一個人,但看的時候多了,就不會覺得神奇,反而是越來越覺得怪異。
“我才剛才第二天,我能知道什麼?智障的玩意。”我心裏想著,嘴上卻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
雙胞胎相互看了一眼,同時伸出蘭花指,指著前麵躺在床上的那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那是個植物人,他在扮演一棵樹,哈哈哈。”
兩人很誇張的笑,動靜還很大,引得前麵的那些人紛紛回頭看。
走在最前麵的單身哈士奇聽到了後麵的笑聲,停了下來,隊伍也就跟著停了下來,他將那隻手從兜裏掏了出來,還真的是一個針管,裏麵裝滿了液體,在空中揮了揮。另外一隻手也伸出來,在脖子上從左邊滑到了右邊。
前麵所有人,全都伸著手,在空中揮了揮,學著單身哈士奇的動作,伸出另外一隻手,放在脖子上,從左邊劃到右邊。
又是這個動作,關鍵是還有這麼多人一起做這個動作,我頭皮立刻發炸,感覺身體裏有上萬隻螞蟻在爬,趕緊低著頭,繼續跟在隊伍的後麵。
雙胞胎中的一個人,伸手碰碰我的胳膊,滿臉堆著笑,問我道:“你看他們像不像天使?”
“像,真像,尤其是最前麵那個,天上的一堆狗屎。”我推著兩個雙胞胎,沒敢再耽誤時間,趕緊往前走。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開始笑,一個用右手,一個用左手,捂著嘴巴哈哈的笑。
到了餐廳,我發現他們最終還是給我準備了一張桌子,不偏不倚的,挨在雙胞胎的旁邊。不管怎麼樣,好歹是有自己的餐桌了,起碼吃飯不用端著盤子站著吃了。
“你覺得這裏是地獄還是天堂?”吃飯的時候,身邊的雙胞胎中的左撇子,伸手用叉子的一頭,戳了戳我的胳膊,一副非常期待的看著我。
第一次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在監獄裏長頭發獄友問我的,我本以為監獄本來是地獄,關著一些被迫從善良變得黑暗的人,但實際上來看,那裏才是天堂,隻不過是住滿了來自地獄的人。
“難道這裏是地獄?”我歪著頭,夾起一片很大的白菜葉子,看了看菜裏麵的飄著的一隻白色小蟲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左撇子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