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沒有停下來,歪著頭看看我,得到了鼓勵,她真的就像是一隻鴿子,來回的在屋子裏不停地飛翔著。
她不知道疲倦,感受著周圍的風,正在飛翔在雲端,從一個白雲的後麵,飛到另外一個白雲的後麵,肆意的呼吸著雲端上幹淨的空氣。
周圍的人,在我的帶動下,全都開始鼓掌,雖然他們不一定知道為什麼鼓掌。
侏儒院長估計是害怕我煽動病人的情緒,衝旁邊站著的單身哈士奇使了個眼色,單身哈士奇心靈神會,走到我的身後,結結實實的在我後腦勺上打了一巴掌,然後和三撮先生一同走到前麵的牆壁邊,阻止老太太繼續來回的跑。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法醫進行解剖的時候,當他們打開我的腦袋的時候,一定會發現,我的後腦勺已經沒有了,18號壯漢打了我兩次,單身哈士奇打了一次,誰知道後麵還有誰看不慣我,打我的後腦勺。
歡迎會,正式結束,我們又全都被帶到了院子裏,單身哈士奇像個門神一樣,仍舊是站在我的附件,兩個老頭,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小亭子裏,又開始他們石化時刻,中間的棋子,我已經看不到,不知道是重新開始了一局,還是繼續他們之前沒有下完的那局。
我坐在草坪上,自然不想再去挑釁單身哈士奇,隻要是侏儒院長走了,這裏基本上就是他的天下了,我要是這個時候,再不識時務,可能真的就得又挨一陣麻醉劑了。
咚咚咚
我躺在草地上,四仰八叉的讓自己盡可能的多接觸到後背的草地,這時候,周圍又傳來了那種打樁機的聲音。
“光頭?”我猛然間從地上坐起來,四周的看,希望能夠找到那個消失了兩天的光頭。
沒錯,果然是光頭,在遠處,和前天幾乎是一模一樣,從這裏跑到那裏,又從那裏跑到這裏,最後拐個彎,開始沿著我的前後方向跑。
“你是不是被上了發條了?還是腳底下有軌道?”他的奔跑方向和我昨天看到的時候,基本上是一模一樣,就好像是他今天在重複前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光頭從我的前麵跑到後麵,一直跑到牆根的地方,然後轉頭,開始朝著我的這邊跑過來。
到了我這邊的時候,他立刻就停了下來,然後坐到我的身邊,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我。
“跑去哪裏?”我沒等他說話,趕緊問他,誰知道我一會還能不能逮住他。
光頭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快速的發生變化,但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的臉上又恢複了之前的表情,然後張了張嘴巴,說了一句話,很長的一句話,和前天的那兩個字,明顯不同。
我開始仔細回憶他說的那句話,慢慢的終於知道他說了什麼:跑起來,才知道要跑到哪裏。
和前天一樣,我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並且,僅僅隻有這一點,我沒辦法判斷,自己是不是進入了時間怪圈裏,畢竟當時在夢中的時候,很多事情,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