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和植物人聊多了緣故,夜裏我做了個夢,就是關於植物和人的一種夢境,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
精神病院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很多的樹,像是西方神話裏的蛇妖一眼,全都是觸角,伸進窗戶裏,將一個個正在熟睡的人,全部都卷起來,拉到窗戶的外麵。
被抓住的病人,瘋狂的大喊大叫著,希望有人能夠伸手救他,喊叫聲,吵醒了房間裏所有的人,但他們全都嚇壞了,哆哆嗦嗦的擠在一起,並沒與對那個給他們提醒的人,施與援手。
我這個時候,自然也是不敢做什麼出頭鳥,那些觸須,看起來就不像是大樹上麵的,更像是從假山後麵的池塘裏,爬出來的巨型章魚,無數的觸須,要將病房裏所有的人,全都給抓起來。
那個被觸須抓住的人兩隻手死死地抓住窗戶的兩邊,但他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外麵的那股力量,生生被拖了出去。
那人被拖出去之後,觸須就開化寺回縮到大樹的身上,將那個人,貼近了大樹,然後大樹的身軀,似乎事開了一個口,將那個人,吞了下去。
剛剛吞噬完,大樹就開始劇烈的抖動,觸須像是迎風飄揚的絲帶,肆意的擺動著自己的身體,大樹越來越小,一直到和剛才那個人的身體差不多的時候,終於停止了抖動,樹葉子裏麵,伸出來一個腦袋,就是那個人的腦袋。
大樹變成了樹人,擁有人的腦袋,樹的身軀,章魚的觸須。
其他的大樹上麵的那些觸須,更加瘋狂的在屋裏掃來掃去,抓住了誰,就會將誰給拖出去,最後變成和剛才的樹人一樣。
呱
呱
外麵突然傳來了幾聲烏鴉的叫聲,給這種恐怖的氣氛,又增添了很多靈異感。
遠處大樹的枝幹上,有一隻烏鴉開始慢慢的朝著窗戶這邊飛過來,身形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變的和人一樣大小。
燈光照射下,我發現那隻烏鴉,並不是真的烏鴉,而是那個老太太,背後是一雙翅膀,嘴巴一張一合的,周圍就傳來烏鴉的叫聲。
她到底還是飛了起來,隻不過不是她當時表演的那隻鴿子,而是來自死亡世界的生物,烏鴉。
最終,所有人都沒能逃得過大樹上麵那些觸須的攻擊,全都變成了樹人,樹叢當中,我看到了雙胞胎的腦袋,也看到了瞎子的腦袋,還看到了侏儒院長的腦袋,所有人,一夜之間,全都變成了樹人。
樹人相互簇擁著,爬上了大門旁邊的那棟樓,最後紛紛跳到了外麵,其中一個樹人,手裏抓著一個火把,似乎是要將整個精神病院給燒掉似的。
我往邊上走了走,這時候我已經是個樹人了,雖然葉子什麼的都還是綠色的,但這不代表,我真的就燒不起來,萬一離得近,被火把點燃了,那就慘了。
我晃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睡眠太短,再加上一晚上的噩夢,休息非常的不好,腦袋就像是被人給敲開,最後又縫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