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裝作人偶已經好長時間的廚師,這時候終於將自己的手放下來,開始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的,臉上仍舊是之前的那種笑嗬嗬的表情。
我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沒有看他們三個,眼睛隨便掃了掃房間裏的東西,兩邊放著床,中間的前頭是一個馬桶,白色的牆壁上,畫麵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東西。
粗看會以為是非常多的人物畫,四肢和腦袋全都有,但唯獨沒有臉,猛然一看,會感覺有些恐怖,但因為我在監獄裏呆了很長的時間,早就已經熟悉了這些人物畫,再看的話,內心勉強能有一些波瀾。
但經過我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牆壁上的那些人物畫,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人物畫,更像是灌木叢一樣高的樹,這時候正長得枝繁葉茂,看起來很像是別人的身體,腦袋位置,自然就是一片蔥蔥鬱鬱的葉子,沒有臉,實在是太正常了。
我開始有點恍惚,不知道自己現在就究竟在一個監獄的牢房裏麵,還是在精神病院的一個小房子裏。
“別看了,看不明白的,就連我們是死是活你都確定不了,那些東西就更看不明白了。”短頭發獄友伸手打了一下的胳膊,算是將我已經飄到了幾萬公裏遠的思緒給拽了回來。
“是啊,究竟是死是活呢?”我喃喃自語,重複了一遍短頭發獄友的話,不解的看著對麵的廚師和社交達人。
天開始快速的黑下來,屋裏瞬間就暗了下來,雖然還沒有到之前的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現在對麵的社交達人和廚師,我已經開始看不清楚他們的臉了。
我想起來自己在進來之後,東邊的天空中,似乎是有很大很大的一片烏雲,正在快馬加鞭的趕到西邊,這個時候的話,應該是恰好擋住了太陽的前麵。
這麼大一片烏雲,將太陽遮蓋起來,整個天空突然間暗下來,也是非常正常的,更何況現在是在監獄裏麵,走廊裏的燈沒有開,甚至三樓的上麵,連個窗戶都沒有開。
“咱們來玩個遊戲吧。”短頭發獄友在我的旁邊,突然間打破了屋裏的沉寂。
我轉頭看他,雖然也有些模糊,但絕對比看社交達人和廚師要清楚太多了,他這個時候也看著我,兩隻眼睛裏似乎是能夠透出光亮來,如同深夜叢林裏狼的眼睛一樣。
我沒有說話,短頭發獄友看起來,很是正常,但他給我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一般他要做的事情,絕對是沒有好事的。
“好啊好啊。”社交達人隨聲附和,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短頭獄友,甚至看起來,兩人關係還非常的好。
“那你就說吧,玩什麼遊戲。”廚師也開始參與短頭發獄友的遊戲,和我之前看到與熟悉的那個廚師,簡直是判若兩人。
一個房間四個人,一個人提議,兩個人讚同,現在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而這個時候,短頭發獄友正看著我,對麵兩人的臉,也是對著我的方向的,統一的請求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