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的不僅僅是地點,還有時間,本來是白天,進入了監獄之後,竟然變成了黑夜,不過雖然是黑夜,但不再是之前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隱約可以看到屋裏的東西,不然我也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這裏是監獄了。
坐在床上,我揉著快要裂開的腦袋,不知道究竟哪一部分是真實的,哪一部分又是我的南柯一夢。
在精神病院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給我打麻醉劑,喜歡柳雅靜,遇到雙胞胎兄弟,裝成一株仙人掌的植物人,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但到了監獄裏麵,這裏的一切,同樣是非常的真實,床頭發獄友,廚師,眼鏡男和肌肉男,這邊還有社交達人。
我就像是一個幽靈,遊走於現實與虛幻之間,或許是走得時間太久了,來回穿梭的次數也太多樂,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分辨,到底哪部分是虛幻的,哪部分是真實的,甚至在我看來,虛幻和真實,已經沒有了一個很明確的界限。
長頭發獄友的床上,坐著一個人,頭上披著一床被子,麵對著牆壁,先是一尊雕塑似的,看不出來是誰,房間裏雖然有四張床,但卻隻有我們兩個人。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幹什麼?”我從床上下來,穿著拖鞋,踢踏踢踏的到了馬桶那裏,將自己快要爆炸的膀胱,一次性釋放了出來,回頭問蒙住腦袋的那人。
“你說他會不會從那裏麵跳出來?”蒙住腦袋的那人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將腦袋上的被子扯下來,反而是問了我一個問題。
“誰啊?”我好奇的站在長頭發獄友的床邊想看看他究竟說的是誰,卻發現他頂著個被子,將那麵牆擋的死死地,什麼都看不到,我隻好脫掉鞋子,爬到了長頭發獄友的床上,推了推旁邊的人,想看看那塊牆壁上到底有什麼。
還沒看到,記憶開始如同是潮水一般湧上來,長頭發獄友慘死望風場,廚師被他給帶走,而坐在這裏的,是新來的那個社交達人,正在盯著牆壁上的那個捉迷藏簡筆畫,他告訴過我,簡筆畫上的那人,眼睛會動。
“難道從這裏開始,後麵的一切,全都是一個夢?”我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我咧了咧嘴,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在做夢,這才終於確定,之後的那一切,全都是一個夢境。
在監獄裏呆的久了,難免會胡思亂想,白天過剩的精力,自然就是全部用來聯想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停地做夢,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尤其是像監獄這種全都是男人的地方,夢中出現幾個女人,自己還喜歡上了一個,也是更加的正常了。
就像是一個一直沒有對象的單身屌絲,有一天突發奇想,準備穿上泳衣去泡個溫泉,同時過一下自己的眼癮,畢竟隻有在溫泉或者是海邊,才能盡可能的看到裸露的女人。
這個時候,如果單身男屌絲沒有人任何的生理反應,反而是不正常的,那麼我在這種充滿了雄性激素的地方呆著,做夢夢到了幾個女人,喜歡上人家,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