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我真覺得我不是一個正常人,就連自己是在幻覺或者是夢境當中,都沒辦法確認,和這些精神病人有人什麼區別。
我不知道這裏的白大褂是怎麼想的,要將一個傳染病的感染源,扔到這個古堡裏麵,怎麼說這裏麵還有好多人,這還隻是在一層,說不定上麵會有更多的人,他們這麼做,難道就不怕這裏的人受到什麼感染嗎,更為可氣的是,他們竟然沒有把植物人鎖在一個房間裏,就這樣讓他在這裏自由的活動。
當然在他們看來,一個植物人,是完全沒有必要防備的,就算是扔到鐵軌上,火車即將碾壓過來,他也不會動一下的,這很符合他們對於植物人的定義。
植物人應該是在走廊了呆了很久,不然的話,我都雙手被捆住,不可能睡了一覺,自己就解開了,肯定是他解開的。
“你是不是碰我了?”我立刻就想起來柳雅靜的那雙手,滿滿的皺紋,雖然我不知道這些疾病到底是如何傳播的,但柳雅靜確實是接觸了植物人,進而自己的雙手開始快速地衰老。
我拚命地將兩隻手在身上的衣服上搓來搓去,豎起耳朵聽外麵的植物人的動靜,沒想到我問過他之後,他竟然沒了動靜,烏漆嘛黑的環境,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裏。
“該不會是在這個房間裏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坐在地上,慢慢的伸直了雙腿,以我的屁股為中心,開始畫圓,一直到兩隻腳都碰到了牆壁,這才放心下來,好歹不是在我的這個小房間裏。
“唉”
我還在胡亂的想,腦袋裏一片混亂,前麵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歎息聲,是個女人的聲音,然後接著又出現了一個歎息聲,很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沒有可等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植物人終於說話,像一個智者一樣,出口成章,完全一副教訓我的態度。
我有些生氣,在這個地方,對我出言不遜而被懲罰的人,已經有了一個,就是18號壯漢,雖然不是我直接懲罰的他,但結果一樣,現在出現了第二個,就是正在和我說話的植物人,整個人迅速的蒼老,對他就是一種懲罰,我相信,單身哈士奇早晚也會受到懲罰。
“你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我坐在地上,前麵大約半米遠處是鐵門,而在鐵門的附近,就是植物人,這時候屋子裏突然間沒了動靜,開始讓我有些害怕,誰知道黑暗中到底蹲著什麼,隻好製造一點聲音,來打破這種寂靜。
“水分變少了,當然會枯萎了,到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我還會活過來的。”植物人淡淡的笑了兩聲,突然間伸手,抓住了我的一隻腳。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植物人笑,感覺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他抓住我的腳,還是讓我全身像是過了電一樣,拚命地掙紮,實在擺脫不了,我抬起另外一隻腳,踹了過去,感覺自己這一下,正中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