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人群,還在起哄,不知道是那個智障的家夥沒有看夠,要求老太太爬起來,重新跳一次。
我哆哆嗦嗦的靠近了老太太的屍體,臉上的血已經開始慢慢的往下滑,從額頭上一點一點的滑到鼻頭上,然後再滴到地上。
周圍的白大褂,還在嘔吐,根本就沒有時間管我,不過就算是他們看到我過去,也是絕對不敢靠近的,地麵上到處都是血跡,完全就是一種噴射狀,恐怖指數已經到達了頂點。
“跟你說了,今天風不是很大的,你怎麼還跳呢?”我蹲在老太太的身邊,看著她已經變形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慢慢的躺了下去,挨著老太太,完全沒有管地上的那些血。
老太太雖然已經死了,但她還在看著我,半張臉上似乎是帶著一種微笑,似乎是對自己的行為,非常的滿意,如果她現在能夠說話的話,我相信她應該會說:“有些事,當然是隻有經曆了,才有資格說,即便是粉身碎骨。”
老太太確實是粉身碎骨,古時候有一種職業,一般都是在京城的午門附近,專門賺死人的錢。
因為古時候人們常常會說,留個全屍,那些被砍頭的人的親人,都會找到他們,將腦袋重新縫合到身體上,起碼也算是個全屍,那種人,被稱之為縫補師。
老太太現在顯然是沒辦法做到留個全屍了,就算是頂級的縫補師過來,也根本就沒辦法將老太太給拚湊起來,可以說,她現在已經無處不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她的一部分。
一隻小蟲子從老太太的腦袋邊爬了出來,身上紅彤彤的一片,衝著我的位置怕了小半米,然後停下來,上半身立起來,像是一隻貓一樣,仔仔細細的看了我一會,重新趴在地上的時候,它轉了個身,斜著方向,盡快的朝著遠處的草坪爬過去。
“你的靈魂,是不是寄托到了它的身上?”我側躺咋地上,看著那個還在拚命逃離的小蟲子,問著老太太。
小蟲子越爬越遠,很快就要到達那個草坪邊的時候,一隻腳竟然非常精準的從它的身體山踩過,待那隻腳離開哪裏的時候,小蟲子已經消失不見了,我也被人給拉了起來。
“你踩死了它。”我指著地上,抬頭看著將我拉起來的單身哈士奇,同時也是小蟲的凶手,非常的生氣。
單身哈士奇愣了一下,低頭看看我指的方向,伸出一隻手,拍在我的後腦勺上,氣急敗壞的說道:“是不是被嚇傻了,她是自己跳下來摔死的。”
單身哈士奇很生氣,拽著我的頭發,將我一路拖到了草坪外的一個水管處,擰開水龍頭,抓著水管,對著我就是一頓呲。
果然單身哈士奇還是沒有聽懂我說什麼,明明是他害死了那隻小蟲子,說不定還有老太太的靈魂,她卻以為我在說那個老太太。
現在已經到了秋天,穿著單薄的衣服,本來就有些涼了,單身哈士奇將水全都噴在了我的身上,讓我打了好幾個的寒顫,思維也從剛才渾渾噩噩的狀態中,跳了出來,差點以為自己又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