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那粒紅色的藥丸起了作用,又或許是我數羊,很有成果,很快便睡著了。
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很奇怪的夢,不過這次的夢,倒不是那麼的恐怖,和長頭發獄友沒有關係,和監獄沒有關係,場景則是轉換到了精神病院。
整個精神病院一個人都沒有,病人不知道去了哪裏,白大褂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就連平時在門口的樓上看門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大白天的,讓人感到很是奇怪,不過這次我沒有看到漏著燈光的房間,也沒有進入到一個滿是蠟像的屋子裏。
我在院子裏走了好幾圈,始終是沒有看到任何人,韓了好幾聲,也沒有回複的,好像這個世界,就隻剩下了我自己,我一想這機會來了,趕緊從大門口跑出去吧。
到了大門口,用地上僅有的那些青草試了下,發現鐵門上仍舊是通著電,感覺白大褂的人將所有的病人全都轉移了,單獨將我留在這裏,困住我一輩子。
我有些懊惱,在院子裏來回轉悠,喊了好幾嗓子,始終是沒有人出來,我才終於放棄,看來整個精神病院真的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這時候我已經逛遊到了院子裏的小亭子附近。
以前一直困擾我的一個問題,突然間湧上了心頭,小亭子裏的圍棋,究竟是他們一直那麼擺放著,沒有人過來碰觸,還是每天瞎眼老頭和他的兄弟,將棋子衝洗擺好。
反正是沒事,我略一停頓,就進了小亭子,發現中間的石桌上麵,擺放著一副還沒有下完的棋盤,走位和我最有一次看,沒有任何的變化,感情這倆老頭,到現在都沒有還有走一步棋。
“放這裏,吃了你的白棋,我飛一步,吃掉你這一片。”我一會充當白棋,一會又充當黑棋,將一直放在這裏的棋子,給下的亂七八糟,明明是黑棋穩贏的局麵,愣是忘我打了個平手,最後棋盤上棋子都已經快沒有了,還讓我擺成了一隻老鼠的形狀。
獨自玩了一會,真正讓我開始有點害怕的事情,開始出現,夢中的我,從小亭子裏出來,走著走著,就到了假山的附近,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想著看看左右撇子雙胞胎兄弟的魚竿,回來了沒有,於是就沿著假山的邊緣,一直走到了假山的那個凹陷處,不過很遺憾的是,我並沒有看到魚竿。
不過我也看到了另外一件事,凹陷處的那個水桶,裏麵的魚,竟然是活的,這就有點不尋常了,我來這裏也已經有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會看看,水桶裏的水,已經開始出現了綠色,所有的魚,全都是肚子朝上,其中還有一些已經出現輕微的腐爛,沒想到,他們這時候竟然全都活了過來,水桶裏的水,也是非常的清澈,似乎是有人專門將這些人隔日換掉,然後放上了活的魚。
我抬頭四處看,終於是發現了這裏更大的不同,池塘雖然有厚厚的淤泥,但一直很清澈,站在池塘邊,就能看到水底,風吹過的時候,水裏的水草還會隨風飄揚,現在再看的話,水麵上竟然密密麻麻的鋪滿了荷葉,青蔥翠綠的。
荷葉非常非常的多,就連水麵都已經看不到了,唯一能夠看到的,就是站在池塘最中間的那個石人,如同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