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低下頭,彎腰給那女人鞠了個躬,心想你們贏了,壞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壞人,隻有周圍的環境開始慢慢的變壞之後,人才會跟著環境,一起變化。
左右撇子雙胞胎說的沒錯,這裏是地獄,而所有的白大褂的人,就是這個地獄的管理者,他們正在將這裏的所有人,一點一點的從善良,變得邪惡。
“行了行了,那床被子我反正也是不要了,你們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吧,隻是以後不要再發生了。”副駕駛的女人撂下一句話,急匆匆的從屋裏出去。
侏儒院長嘴巴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麼,這時候副駕駛的女人已經離開了房間,他隻好坐回到座位上,重新將檔案盒收起來,緩緩說道:“這樣吧,醫院方麵這兩天會來一批工具,發給大家的玩具,到時候就讓42號跑腿幫忙,算是一個懲罰吧。”
我沒想到侏儒院長今天會這麼大方,居然是這麼簡單的一個懲罰,甚至讓我開始懷疑,之前那些對他的認識,是不是都是建立在自己一定的猜測之上的,精神病院裏,也會是有好人存在的。
單身哈士奇走在前麵,我走在中間,後麵是院長的跟班,一行三人從侏儒院長的辦公室出來,他們幹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現在需要去院子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對了,我忘了說一件事,你們走吧,不用等我。”跟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撓了撓頭皮,轉身回去,在密碼鎖那裏摁了一會,然後便推門進去了。
我現在已經開始抑製不住自己的狂喜了,侏儒院長明明有錢,卻安裝了一個非常劣質的密碼鎖,如果這次不是我偷偷聽到了跟班嗯密碼鎖的聲音,我還沒有發現。
一般的計算器或者是座機電話,會有一種設定,就是每一種數字按鍵的聲音,是不同的,熟悉的人,可以在不看麵板的情況下,就能聽出來對方到底是摁的什麼鍵位。
侏儒院長的這個密碼鎖,居然用的是和座機一個類型的東西,每一個按鍵,完全就是不同的聲音,我雖然不知道一號到九號所有鍵位的聲音,但我記得跟班摁鍵之後發出的聲音。
也就是說,我完全不需要在走窗戶什麼的,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來到這裏,按照之前的那種聲音的前後順序,輸入按鍵,就能打開院長辦公室的門。
我開始竊竊自喜,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恐怕說的就是這種事。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被人冤枉,來到了院長辦公室,跟人道了個歉,萬分委屈的時候,上天還算是眷顧了我,讓我有機會,了解一下自己在之前的這九個月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坐在地上,感覺這是來到這個精神病院以來,最讓人開心的一件事,就連單身哈士奇在我跟前又叨叨了十來分鍾了,我全都沒放在心上,躺在地上看天空中飄過去的一朵朵白雲,暗自盤算著自己要在什麼時候開始實施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