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幻想剛才是自己看花了眼,畢竟大早晨起來,還沒睡醒,再加上頭暈,看花眼非常的正常。
18號壯漢偷偷的抬起一隻胳膊,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剛才的那種眼神立刻就消失了,又變成了原來的那種癡呆的樣子。
看來他昨天晚上確實是從窗戶翻了出去,像我之前對他那樣,也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我不要告訴別人他昨天晚上出去了。
我沒有回應,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等著開門,然後開始重複昨天那種無所事事的生活。
18號壯漢昨晚上究竟是去了哪裏,幹什麼去了,我不能說不關心,但這些和我的關係並不大,我之所以不打算告訴任何人,一是我還需要那扇窗戶晚上能夠打開,告訴了白大褂,窗戶可能就再也打不開了,第二個就是我確實需要他的幫助。
二樓的窗戶足足有三米高,這還隻是目測,以院子裏現成的東西,我除非是把整個小亭子給搬過去,不然找不到任何可以給我墊腳的東西,現在有了18號壯漢,我就不需要任何東西了,踩在他的肩膀上,我可以直接夠到上麵的窗戶。
雖然我現在不確定他會不會聽我的,讓我踩在他的肩膀上,不過以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畢竟他也是一個智障的人。
掏了掏口袋,裏麵還有四顆糖,整天放在我得兜裏,糖已經嚴重變形,如果不是有糖衣包括著,恐怕這會就已經全爛在我的口袋裏了,有了這幾顆糖,我的計劃成功率,有提高了好多個百分點了,我不愛吃糖,18號壯漢偏偏又特別喜歡吃糖。
單身哈士奇總算是姍姍來遲,在所有人都快要餓的踹門的時候,他打著哈欠,抓著一大串鑰匙,試了好幾次,總算是把大門給打開,所有人都開始一個個從門口擠出去,趕緊去吃飯。
我也不例外,晚上折騰了很久,早就已經餓了,排在對麵的後麵,不停地推著前麵的人。
“今晚上繼續。”有個人湊了過來,一隻手摁在我的耳朵上,對我悄聲說了句話。
我抬頭看,發現是18號壯漢,滿臉堆著笑,當我抬頭之後,他還專門伸出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個禁聲的姿勢。
不知道為什麼,老頭竟然沒有和18號壯漢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走在前麵,不過他倒是不停的回頭,生怕18號壯漢跟不上來。
我看了看周圍,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接著就又釋然了,周圍的人全都是神經病,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就算是被他們給聽到的,也絕對是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
事實上,不僅僅是別人聽不懂18號壯漢在說什麼,就連我自己,都沒有聽懂,昨天晚上,我和他是分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了什麼,又談何繼續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