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想起在店鋪的一件事,至於是另一個夢境,還是這段記憶本身就不屬於我,我便沒辦法知道了。
那時候家裏的冰櫃還沒有被我埋到亂墳崗,形狀也不是棺材的樣子,裏麵的肉已經全部都沒有了,於是我就開著我的那輛二手車,去葫蘆娃的屠宰場,買一些肉回來。
當時進貨的時候,有一個原則,就是所有的肉,量不是很多,但種類要多,比如說來上一些豬肉,當然這裏麵會分上排骨或者是精肉,再來點牛肉以及其他的肉,那天,心血來潮的我,買了一些兔子肉。
從屠宰場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鬼打牆,往前走,走不動,往後退,勉強能夠退幾步,而我這個時候,兩隻手拎著重重的肉。
當我把亂七八糟的肉放下來的時候,渾身就輕鬆了很多,原來的那種感覺,也瞬間就消失了,前走了了兩步,沒有任何的阻礙,後退同樣沒有,就好像剛才的那種感覺,隻是我的一種疲憊。
重新拎上那些肉,再次往前走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再次出現,車子就在大門口的外麵,我距離大門口,隻有五六米的距離,但我就是沒有辦法走到大門口,像個不倒翁一樣,原地打轉。
我開始緊張了,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雖然我不是動刀殺掉這些動物的人,但我同樣也算是一個劊子手,我開始懷疑是這些肉在作祟,不然不可能拎著的時候出不了門,放下之後,又沒有任何感覺了。
但那個時候,年輕又不信邪,揪著兩袋子肉就要往前擠,最終不僅沒能走出去,還把自己累得喘的不行。
“怎麼還不走?”身後突然有人說話,接著就是雜亂的腳步,看樣子像是好多人在後麵。
我連忙回頭,發現是他們兄弟幾個,於是就裝作輕鬆地樣子,將所有的肉,全部放到地上,從口袋裏摸出來抽了兩個月還沒抽完的煙,給他們每人點上一根,吞雲吐霧的說道:“先抽根煙,不著急。”
我們五六個,就在門口這麼抽了一會,一直抽到周圍煙霧繚繞,他們兄弟幾個沒有轉身回去,反而是去了大門口。
不一會的功夫,一人一個籠子,端著進來了,衝我打了聲招呼,急匆匆的就進了屠宰的那個棚子,每個籠子裏,都關著三四個兔子,嘴巴不停地動著,似乎是在求饒。
我低頭,立刻就看到了袋子裏分開裝的兔子肉,心想莫不是兔子肉在作祟,對我的一種懲罰?
進了屠宰場的那些兔子,我是沒有辦法拯救了,畢竟兔子肉價格很貴,就算是我在他們活著的時候買,這筆開支也是非常大的。
我將袋子裏的兔子肉拿出來,輕輕放到了門口,然後拎著其餘的肉,試著走了兩步,之前的那種感覺,居然完全消失了,驚慌失措的我趕緊鑽進了車裏,油門加到底,衝到了家裏。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進過兔子肉,如果哪一天,豬肉也像我抗議的話,我估計我的店鋪可能就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