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撮先生和我之間雖然也有一些小摩擦,但並不是那些不可調和的矛盾,這麼陷害他,我也有些於心不忍,但人性就是這個樣子,最關鍵的時候,想方設法保護的,隻有自己。
不論我是找什麼借口,似乎都能被屋裏的白大褂給揭穿,唯獨這個,隻要是當事人不澄清,事情基本上就成定局了,明明三撮先生和副駕駛的女人都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但迫於現實,沒有辦法說出來。
我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三撮先生臉色已經有些泛白,雙腿開始顫抖,好像腳下埋藏了無數的針頭似的,副駕駛的女人,這時候也好不到哪去,額頭上全都是汗,劉海都粘在了腦門上,她都沒有想起來擦一下。
“你不解釋解釋嗎?”侏儒院長並沒有注意到副駕駛的女人的表情,睜開眼睛,喝了一盞茶,語氣輕若鴻毛的問他。
“快實話實說啊,那天晚上你去幹什麼了?告訴院長,你不可能偷東西的對不對?”單身哈士奇在一旁,開始小聲的勸慰三撮先生,希望他能出麵澄清一下。
或許,在單身哈士奇的印象當中,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他打電話給侏儒院長,又召集了大半的白大褂,也絕對不是為了扳倒三撮先生,驚訝於悔恨交織,所以他才會這麼勸三撮先生。
“嘿嘿嘿。”三撮先生沒有回答,突然間笑了,低著頭,沒人能夠看到他的臉,然後他開始放肆的笑,笑的前仰後合,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去,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光是我,屋裏的白大褂都被嚇到了,尤其是那個副駕駛的女人,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充滿了驚恐與不解,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三撮先生。
“小光,別笑了,趕緊給院長道個歉,東西還沒丟,好好認錯,接受處罰,沒事的。”旁邊的柳雅靜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向前走了一步,拉住三撮先生的上衣,示意他不要激怒了侏儒院長。
大家都開始紛紛說話,小的幾乎隻能是自己聽見,似乎這個時候,不開口勸他一句,以後的朋友就沒得處了似的。
侏儒院長何德何能能夠一步步的坐上院長這個位置,我不得而知,或許他爹是這個城市的市長,當不當官,純粹是一句話的事,或許這個侏儒真的有一些本事,通過自己的摸爬滾打,最終真的就爬上了這個位置。
真正讓我一直保持好奇的是,究竟侏儒院長有什麼本事,可以讓這裏的白大褂怕到這種程度,醫院發生了盜竊案,不需要報警,侏儒院長出麵,就能審理,證詞全部是我一個精神病人的。
或許通過這件事,我就真的能夠了解,侏儒院長的真正本事了。
三撮先生的衣服還被柳雅靜扯住,他忽然間伸出手,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就將柳雅靜給甩了出去,我看的真切,當時也沒有多想,一秒鍾都沒浪費,一把撲了上去,柳雅靜趔趔趄趄的往前倒了過去,我則先她一步躺到了地上,生生接住了她。
空氣,是一切物質的媒介,尤其是香水一類的東西,柳雅靜摔過來的時候,帶起了一陣風,而那股風又夾帶著柳雅靜身上的香水味,迎麵撲鼻而來。
這百分百是我在這個精神病院裏享受到的最好的待遇,柳雅靜腦袋壓在我的胸口上,長長的頭發,散亂的蓋在我的臉上,香氣彌漫在我的周圍,就連她的頭發上,都有一絲的香氣,好像她整個人,就是在盛滿香水的浴池裏,洗了個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