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經曆,我心裏又打了退堂鼓,這種人,能不要招惹的,最好就不去招惹了吧,於是我便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醫務室的大門口,想推開門出去,到了門口才發現,大門被人從裏麵給鎖上了。
左右撇子雙胞胎兄弟的病房,我肯定是不可能呆著的,也不能一直站在門口,一咬牙,脫了上衣,在臉上纏了幾圈,捂住鼻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那個病房裏麵。
一直到外麵有了聲音,病房的大門才終於被人給打開,而我也總算是從那個滿是嘔吐物的房間裏逃了出來,甚至連隔壁左右撇子雙胞胎兄弟的床上有沒有人都沒有注意,直接竄到了院子裏。
外麵已經是一個大晴天,基本上所有的病人,全都在院子裏,曬太陽的曬太陽,小亭子裏下圍棋的下圍棋,幾個白大褂的人圍在一起,有單身哈士奇,有柳雅靜和那個翠花,還有副駕駛的那個女人,他們站成一個圈,不知道中間是什麼。
不過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與我關係也不大,被關在那個房間裏整整一晚上,現在我最需要的,是新鮮的空氣。
十幾分鍾之後,白大褂圍成的那個圈,開始慢慢的散開,柳雅靜和翠花是首先離開的人,貌似是去了他們的宿舍,圈露出來一個缺口,剛好是朝著我的這個方向,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圈裏麵的東西,竟然是三撮先生。
這是我根本就沒有預料到的,也是我沒有明白的一點,明明在醫務室裏呆了一個晚上,三撮先生居然已經被放出來了,而之前院長給他的懲罰,是要在古堡裏麵呆上三天。
“難道,我在醫務室的時間,並不是一天?”我撓了撓頭皮,渾身開始發麻,很明顯我的時間或者是意識,出現了斷層,被大鐵門上的電電到,並不是發生在昨天,也就是說,我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最少是躺了三天。
除了有些輕微的眩暈感,胃裏也不太舒服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的症狀,想來大鐵門上通著的電,也並不是像他們所說的萬伏高壓,還真應該感謝這一點,但中間缺失的那部分時間,讓我心裏有個疙瘩。
我還在胡思亂想,就感覺周圍氣氛有些不對勁,就像是壞人出場的時候,自帶的bgm似的,讓人感到很是不安,抬頭看了一圈,才發現了那種感覺的來源。
單身哈士奇和三撮先生此時正在從遠處慢慢的走了過來,方向剛好是我現在坐著的位置。
“三撮要來報仇了。”這種想法充斥了我的大腦,整個世界上,估計隻有三撮先生一個人知道,我陷害了他,他現在出來了,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那既然是正常人,出來後找我報仇,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我嚇得立刻就站了起來,三撮先生是這裏的白大褂,權利不多,但對付我們這些病人,有的是辦法,現在他又和單身哈士奇在一起,吊打我的辦法就更加的多了,單身哈士奇也是更加的樂於看到我被修理。
“這會想跑了?有點晚吧。”右邊突然傳來說話聲,一聽就知道是說我的。
我趕緊轉頭看,發現是那個裝小孩的中年人,不知道為什麼胳膊上纏著繃帶,一臉世界欠他五百萬的樣子,冷嘲熱諷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