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狗這時候仍舊是趴在地上,閉著眼睛,看不出來有沒有白色的眼睛,但它脖子上的那根繩子,已經鋼釺釘在了草地上,限製住了它的活動範圍。
“那種飯菜,你還能吃得下去?”我拉住他,又不敢太直接,立刻又鬆手,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後退了兩三步,低著頭小聲的說。
背包的男人大抵是認識我的,昨天被油膩膩的白大褂訓斥的時候,他就在看著,隻不過並沒有上前幫忙,沒有幫助白大褂訓斥我,同時也沒有幫助我抵抗兩個白大褂,無動於衷的坐在那裏看著。
“滾開,我不和神經病說話。”他非常的排斥,打了打被我扯住的那塊衣服,臉上一副非常嫌棄的表情,想繞過我繼續往前走。
“飯菜裏都有小蟲子,你沒辦法吃下去的,你背包裏應該還有吃的吧,吃你自己的。”我沒再攔著他,而是想方設法的讓他留下來。
背包的男人終於是停了下來,似乎是聽進去了我的說話,站到他的那隻大黑狗旁邊,將背包打開,翻來翻去,最後翻出一根火腿腸,很粗全是澱粉的那種。
以前開店鋪的時候,這種火腿腸我從來不吃,全都是澱粉,根本就沒有肉不說,有些食品廠其實根本就沒有經營許可證,僅有的一些肉,也都不是很安全,沒想到當他從背包裏拿出來那根火腿腸的時候,我竟然饞的流下了口水。
背包男人沒有注意到我,滿懷欣喜的坐到一邊,邊扒開火腿上,嘴上還不停地說道:“竟然漏掉了一根火腿腸,真是天助我也。”
我沒敢上去搶走他的火腿腸,第一是因為黑狗在他旁邊,第二則是因為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解饞的,第三就是搶了之後,會有這裏的白大褂懲罰我。
背包的男人看起來真的很照顧他的兩隻狗,掰下來一小塊,扔給了大黑狗,又掰下來一小塊,扔給了遠處的花狗,花狗一秒鍾之前還閉著眼睛,沒想到火腿腸還沒飛到地上,它居然瞬間跳了起來,接住了火腿腸,咬了咬,兩下就吃完了,然後繼續趴在地上。
“叫爸爸。”背包的男人吃了一大口火腿腸,就著火腿腸又喝了一口酒,這時候才終於注意到仍舊站在一邊沒有離開的我,開始對我進行語言上的調戲。
我差點被他這句話氣死,心想這人還真把我當成了精神病患者,為了吃他一口火腿腸,就會叫他爸爸。
“老子才是你爸爸。”我怒目圓瞪,差一點就上去跟他廝打在一起,最後還是強行壓住了心裏的那股怒火,小聲的回敬了他一句,聲音很小,再加上是白天,估計他根本就沒有聽到。
“那隻狗,晚上是被綁住的嗎?”我小心翼翼的問他,沒敢靠近,伸手指了指幾米遠處趴著的那隻花狗,還擔心花狗抬頭看我,立刻就收回了手。
沒錯,這個就是我的疑問,晚上之前,那隻花狗一直都被繩子綁住,到了夜裏,居然被放開了,但過了一個晚上,大清早的,那繩子再次被人重新綁住,這裏除了背包的男人,估計沒有人敢接近花狗,綁上又鬆開的,腦子沒病,都不會這麼閑著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