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花狗失蹤,還是存在著一種可能性的,精神病院的牆壁,基本上差不多在三米左右,正常情況之下,人類不借助道具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翻得上牆,但這個高度,對花狗來說,可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花狗可以通過助跑,然後跳躍,翻到牆壁的外側,精神病院的外麵是一片荒涼,它跑去哪裏,就沒人知道了。
但我隱約覺得,花狗的失蹤,有些蹊蹺,更為準確一些來說,是讓我有些恐懼,除非是確信花狗跟著背包的男人一起離開了精神病院,不然我一直沒辦法放心,總感覺花狗在某個時間,會突然間出現在我的旁邊,惡狠狠地瞪著我,甚至是直接將我給弄死,以解它不可名狀的心頭之恨。
背包男人最終還是走了,黑狗的屍體沒有拿走,花狗似乎也並沒有找到,尋找18號壯漢的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院子裏的已經沒有來回走動的白大褂,燈光下終於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寧靜。
一夜無眠,因為花狗消失,我有些提心吊膽,總擔心它會突然間出現,一晚上也就沒怎麼睡。
白天的時候,我們吃到了這輩子估計是最好的飯菜,每人一塊大骨頭,兩個饅頭,外加一碗漂著油花,聞著香噴噴的湯。
精神病院裏的患者像是吃到了龍肉一般,骨頭都咬碎吞了下去,湯就更不用說了,舔的幹幹淨淨,沒人告訴我們這到底是什麼肉,碗裏的又是什麼湯,但我知道,這頓飯我們吃的是背包男人的那隻黑狗,當然好肉已經全都被白大褂他們給分了,給我們的,基本上都是骨頭,上麵難得的掛著一些肉末。
時間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背包男人並沒有再出現,那隻花狗也沒有再出現,一直過了兩三天,就在我對這件事漸漸放寬心的時候,那隻花狗終於出現了。
中國古時候有句名言,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估計那隻花狗一定是學過兵法,對這局名言理解的非常透徹,一直藏在某個地方,靜靜地等待著最合適的時機,好將我一招斃命。
事情發生在一個晚上,我睡到迷迷糊糊,被說話聲給吵醒,本以為是天亮了,勉強睜開眼睛才發現,屋裏大部分地方都是黑漆漆的,路燈的光順著窗戶飄進來。
我有些生氣,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兩人聊天,吵到了別人,就算是個精神病,也不能任由他們這樣。
剛要下床去教訓一下說話的人,那人似乎是意識到吵到了別人,聲音戛然而止了,坐著等了一會,那聲音也沒有再想起來,隻好重新躺下。
沒想到,剛躺下沒有幾秒鍾,那個說話聲再次傳了過來,這下我就再也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嗖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瞅準說話那人的方向,穿上鞋子就走了過去。
到了那人的床頭,伸手就要打,發現那人竟然閉著眼鏡說話,這時候我才意識到,那人是在說夢話。
“奶奶的,搞得老子睡不著了,說夢話也不行。”我心裏想著,感覺堵得慌,上手就給他的腦門來了一巴掌,那人沒醒,但登時就不說話了,砸吧砸吧嘴,繼續睡覺了。
上了床才感覺小腹憋的慌,起身重新穿上鞋子,蹭蹭蹭的跑到了廁所的門口,廁所的那盞聲控燈一亮,我就迫不及待的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