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流下來的汗都夠我洗臉的了,蓋住了單身哈士奇的眼睛,這才總算是好點了,也就根本顧不得他的哈喇子會不會弄濕我的衣服。
柳雅靜和三撮先生都沒有告訴我單身哈士奇的病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我怎不管是怎麼看他,總覺得他非常的像小時候老家的一個病人。
那人是一個老人,不過還沒有到耄耋之年,整天躺在床上,白天的時候就會被他的家人給推到院子裏吹吹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那老頭和單身哈士奇的情況差不多,留著哈喇子,身體無法動彈,眼睛茫然的看著一個方向,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過那老頭與單身哈士奇不同的是,身體有時候會震顫,尤其是左邊這一半身體,左腿和左手震顫的更為厲害一些。
整個村子的人都說那老頭好不了了,得病這麼久,什麼藥都吃了,什麼醫生也都看了,甚至還跑去偏遠山村,找了些偏方,病沒治好,反而是加重了,身體抖的更加的厲害,那家人也就沒在折騰,好吃好喝的用習慣伺候著他。
突然有一天,老頭在院子裏吹風的時候,輪椅的輪子沒有鎖住,他又是在一個斜坡上,輪椅帶著老頭順著斜坡開始往下滑,滑到牆根的時候,速度很快,將老頭給甩了下來,老頭被甩了個狗吃屎,在地上躺著抽搐了十幾分鍾,竟然奇跡般的爬了起來。
自那之後,老頭的身體越來越好,甚至恢複到最後,已經能夠說話,隻不過是因為長時間歪嘴流哈喇子,說話非常的不清楚了,拄著拐杖還能走了幾分鍾。
沒人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好的,甚至就連鄉村醫生過來看了之後,也隻能是說一種生存意誌力的奇跡,至於他到底是怎麼好的,他有自己的說法。
按照他的觀點,人身上有許許多多的開關,和家裏的電閘開關一樣,隻不過比電閘開關要複雜的多很多,那種開關又和身體上的穴位不同,穴位療法,在中醫裏麵確實可行,也曾讓站不起來的人重新站立起來。
老頭沒啥醫學知識,但他根據自己的切身體會,否定了穴位針灸一類的,畢竟當時沒有人給他按摩穴位,也沒有認給他針灸,他隻不過是從輪椅上摔到了地上。
說回到身體開關,老頭被摔在地上,掙紮了一會,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也就放棄了,誰知道這時候,他突然感覺身體出現了變化,用他自己的話說,就相當於身體上的那個電閘開關被人給打開了,身體慢慢的通上了電,他就站了起來。
老頭最後一直活到了九十多歲才死去,當時在村子裏算是最老的一個人之一了,隻是限於當時醫療和新聞的不發達,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恢複的,也沒有人報道一下,成了我們存在裏老頭老太太茶餘飯後的談資。
單身哈士奇和那個老頭非常的像,看起來不太像是被打變了異的麻醉劑導致的癡呆,更像是身體上的開關被人給鎖住了,隻需要將他身體上的那個開關給打開,單身哈士奇就會逐漸的恢複過來。
巡視了一下整個房間,隔著窗戶將能看到的院子也都看了個遍,沒有任何的異常,我這才稍稍放寬心,擦了擦額頭的汗,重新躺下,畢竟現在天還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