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身穿黑衣服,黑鞋子,渾身漆黑的人,站在屋子裏麵,他身上的衣服被任何顏料的黑還要黑,感覺就像是黑洞一樣,將照過來的燈光全部吸收掉。
他的身上太黑了,臉也是黑色的,以至於在周圍的黑暗當中,出現了一條非常明顯的輪廓,讓我認出來,這是一個人。
我的恐懼值已經到達了頂峰,感覺心髒跳動的隨時都要爆炸,這一次,為了躲避眼前那個黑色的人,我選擇了緊閉雙眼,雖然我本身就閉著眼睛,我將全身的力氣,全都用在了眼皮上,死死地夾緊,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再睜開眼睛。
黑影果然是不見了,眼前已經陷入了一種絕對的黑暗當中,就在我慶幸那個黑影已經消失的時候,那個腳步聲好死不死的又傳了過來,請一下重一下的,像是原地踏步般的在我床前響個不停。
嘎吱
嘎吱
腳步聲終於算是停止了,但是又開始傳來床板被壓住的聲音,好像那個鬼,又重新上了床,隻不過這次並沒有上我的床,而是旁邊得單身哈士奇的床。
他本身就是個接近於癡呆的人,身體動不了,就算是壓住了他,和不壓他,其實沒什麼區別,甚至說,單身哈士奇的身上,是不是一直就有一個鬼,所以他才會一直這樣。
我嚇得大氣不敢出,隻要不是壓住我,我是絕對不會逞英雄,解救其他人的,尤其是可能心懷不軌的單身哈士奇。
就這麼閉著眼睛,聽著周圍的動靜,一點的,我竟然睡了過去,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我屬於貓或者傻麅子的本性,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總想去看看,沒想到這次還沒有來得及看,居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才剛剛放亮,而我,是被一股濃重的臭味兒給熏醒的,一下子就想棋來昨天晚上的奇怪經曆,瞬間就坐了起來,小心的轉頭看向單身哈士奇的床。
單身哈士奇仍舊是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到了脖子的位置,嘴角的哈喇子已經把枕頭兩邊都給打濕了,看樣子他一晚上都沒有動一下。
鑒於之前發生的黑眼珠時間,我專門挑高了身體,伸長脖子看了看他的眼睛,渾濁的仍舊像是剛剛被鱷魚攪翻了的沼澤,黑眼珠勉強是飄在沼澤的最上方。
距離近了,我才知道,那股味道是從單身哈士奇的床上傳出來的,即便是蓋著被子,依然擋不住那股臭味在屋裏飄來飄去,看來他是拉在了床上了。
估計別人也是聞到了那股臭味,一醒來就開始不停地嚷嚷,一直到三撮先生來開門,我都沒與勇氣將單身哈士奇的被子給掀開,那股味道實在是太濃了。
最後是柳雅靜和翠花,兩人一起,將單身哈士奇的被子給掀開,給他換了新的被子,換了新的衣服,甚至還專門用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身體。
臭味總算是開始慢慢的消失,因為白天去院子裏玩,也就沒有在意,晚上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那股臭味竟然還沒有消失,本以為還是單身哈士奇床上傳來的,找了好幾圈最終發現,臭味竟然來自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