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形容當我聽到柳雅靜說這句話得感受,就像我在駕一葉孤舟孤獨的在大海上漂流,忽然間就遇到了滔天巨浪,將我卷進了深深地大海當中,災害上麵飄了很多個小時之後,終於看到一艘輪船,但那艘輪船撇下一句話就快速地離開了,告訴我他們下一次航行的時候,會來救我。
柳雅靜的那句話就像是輪船的下一次航行,再次走到這裏的時候,會將我救起,或是活人,或者幹脆是一具屍體,甚至直接找不到我了,海上的大浪早已將我衝到了任何地方。
在精神病院裏,所有的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就像18號壯漢,上一秒還在池塘的水裏幫我撈那枚夜明珠,但下一秒之後,就上了我們的餐桌,輪到我,事情依然很棘手,三撮先生對我,就像是森林裏的餓狼對待遠處毫無縛雞之力的兔子。
柳雅靜給了我一個時間,好好照顧單身哈士奇,她會在六個月後,將我給弄出去,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在這裏撐得住六個月,三撮先生和副駕駛的女人,可能一分鍾都不想我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同時,我為自己剛才抓住柳雅靜的手的魯莽,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她雖然沒有告發我,但從她的話語當中我知道,我給自己判了刑,刑期又增加了兩個月,起初她的話語當中,說是四個月就可以把我給弄出去的,因為之前的那件事,她瞬間改了主意,將時間調整為六個月。
柳雅靜已經離開,屋裏的燈也已經被關掉,找能隻能是靠著從窗戶口飄進來的路燈的亮光,影影綽綽的照著幾張床,其餘的地方,全都被黑暗吞噬,勉強能夠看到床的輪廓和床上躺著個人。
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大一會,我發現自己越來越精神,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完全睡不著了,不管是閉著數羊,還是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醞釀,瞌睡蟲卻始終不來光顧,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慢慢的坐起來,將枕頭拿到一邊,靠在後麵的牆壁上,一遍一遍的掃視著屋裏的人,腦海中回想著之前柳雅靜說的話。
單身哈士奇仍舊是個癡呆,至少是對於柳雅靜來說,是個癡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 根本就沒有好的跡象,既然單身哈士奇好不了,就說明他會一直需要一個人晚上時不時的照顧一下他,放走了我,柳雅靜就沒有人選了,不管是在四個月後,還是在半年後。
越想越是不明白柳雅靜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難道說單身哈士奇會在六個月之內,身體就能恢複過來,所以在那之後的時間裏,我對他來說就已經沒用了,但因為我曾經照顧過他,所以柳雅靜會遵守諾言,將我給弄出去。
還是說,這其實隻是用來麻痹我的一種手段,隨便給我個日期,但其實是個遙不可及的日期,放棄了肯定不甘心,不放棄又很難達到,柳雅靜和三撮先生合夥,用這種辦法,一點一點的將我給逼瘋,柳雅靜報了仇,三撮先生和副駕駛的女人也算是沒有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看來所有的事情又集中到了一點,柳雅靜到底是自己一夥,單純的想讓我照顧單身哈士奇,還是說她和三撮先生以及副駕駛的女人一夥,想方設法的對我進行精神和身體上的打擊,最終各自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