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上我和三撮先生差距不小,再加上三撮先生已經來到這裏很久了,眼睛適應了黑暗的情況,相當於他在暗處,我在明處,這樣跟他鬥的話,我顯然是占不到多少便宜的,於是轉身撒腿就往後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爺爺先不跟你玩,改天弄死你。”我罵了他兩句,已經竄出去了兩米多遠,可惜的是外麵的院子裏也是黑漆漆的,導致我一下子沒有分辨出來,自己究竟是到沒到假山的那個缺口。
現在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突然間院子裏得路燈突然間一下子滅了好幾個,全都是三撮先生的功勞,看來他為了這一刻,應該是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除了我自己的安危,還有件事讓我有些焦心,隻不過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管不了那麼多。柳雅靜消失了一整天,沒有任何的消息,就連單身哈士奇都不照顧了,一開始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在看的話,恐怕柳雅靜的消失,有些不正常了。
很有可能,柳雅靜的消失,跟三撮先生有著直接的關係,他看到我送給柳雅靜一個吊墜,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所以會想方設法的弄走柳雅靜,然後找了個我一定會跑出去看的理由,到時候直接弄死我。
我擔心的是,三撮先生會為了這個計劃,真的就對柳雅靜有些不利,畢竟在他的計劃裏,我的結果顯而易見,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將柳雅靜的任何後果,全都嫁禍給我,反正我死人一個,沒辦法開口解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來。所以,柳雅靜說不定現在已經遇害了,然後被三撮先生將屍體給藏了起來。
跑了沒兩步,我停了下來,欺負我可以,欺負柳雅靜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如果三撮先生殺掉了柳雅靜,那麼我就算是拚盡了全力,也一定要跟他拚個你死我活。
轉身本打算問三撮先生一個明白,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黑影,高高大大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覺得身體飛了起來,下一秒鍾,重重的撞到了地麵上。
假山後麵的地上,是整個院子最不平整的一塊地方,到處都是裸露的石塊,有些甚至已經十幾公分高,常年日曬雨淋的,已經有些尖細,我整個人就像是鍋上的餅,全部接觸到了地麵上,後背上,胳膊上,兩條腿上,到處傳來刺痛的感覺。
啊
我痛的喊了一聲,翻了個身,感覺自己的胳膊應該是斷掉了,動一下,豆大的汗珠瞬間就從額頭滑了下來,一隻手扶著地麵上,我總算是站起了起來,胳膊上的疼痛已經讓我說不出話來,咬緊牙撐了好一會,那種疼痛才開始慢慢的減輕,變成了陣痛。
“柳醫生在哪?你把她怎麼樣了?”我吐了口口水,感覺嘴裏鹹鹹的,不知道是不是最裏麵流了血,捂著疼痛的那隻胳膊問前麵黑暗的人影。
事已至此,我必須要麵對現實了,即便是我身體好好的,跟三撮先生一對一的話,本身也沒什麼勝算,隻能是硬碰硬,看誰心狠,現在再較量的話,更沒有什麼可能了,一隻胳膊完全沒辦法抬起來,兩條腿也不停的打哆嗦。
我恐怕是活不過今晚,在死之前,我必須要知道,柳雅靜到底怎麼樣了,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