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傑業餘了一點,但是她腦子還算是好使的,不愧是異能級變異者,咦,為什麼我會想到這個詞,“異能基因變異者”這個詞一聽好專業的樣子。
“對了,你是不是有基因變異啊,你是怎麼獲得這個意念異能的?”我剛剛穿好針準備替周傑縫合傷口的時候,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我啊,我也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我想的那些東西在之後的某個瞬間都會不經意的變成現實,後來..”
“後來我好像生了一場大病,在一個醫院裏麵,就我自己躺在病床上,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那是一個連村裏的醫護室都比不上的廢棄醫院,有個江湖醫生在那裏掛牌看病,也不知道有沒有執醫資格,很吃驚我會去那裏看病對不對?”
“我記得很清楚,那家醫院除了房子什麼都沒有,連護工都是保潔阿姨兼職的,輸吊瓶的針,還是我自己給自己紮的。”
“....也沒有人來照顧我,更沒有人來看我,我那次好像是發高燒,燒的我昏昏迷迷的躺在病床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能有一塊冰塊舔舔該多好,再然後我好像真的就感受到了一片冰塊飄落在我身上...”
“當時身體舒服極了,後來我才發現,我給自己打的那瓶吊瓶是過期了的,沒有死也得虧我命大,當然也可能是那片我夢裏的冰塊起了作用...”
“從那以後,我就很少生病,而且我逐漸發現自己居然能讀懂人的內心,甚至能左右別人的思維動作,再後來啊,再後來我好像在一個下雪天有種不知名的感覺推著我出去,去淋雪...”
“當時我的感覺就像是在雪中會有另一片冰塊出現,我還是記得那次在夢裏的舒爽感,當我站在雪天之中,漫天飛揚的雪花像是老朋友一般,飄飄灑灑的圍著我....啊!好痛!”
周傑聽到我問他,居然講起了故事,一個算不得上多麼令人值得回憶的故事。
我聽到之後並沒有十分感觸,相反卻有些冷靜,下意識的我就將手裏捏著的針紮到了周傑傷口附近的肌肉上麵,直到我將線穿過來之後,她才感覺到疼,這才打斷了她的故事。
“喂,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這些話我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講過,難得我講給你聽,你居然還拿針紮我!”
周傑被我用針紮過之後,從剛才的情緒中緩了過來,不滿的衝我說道。
“呐,你有故事,我也有酒,咱們能不能待會再聊,你這個傷口再不處理可能會留下傷疤的,你懂不懂?”
我並不是不想聽周傑的故事也不是專業醫生,能準確的判定她這個傷口會留下傷疤,我隻是隱約的覺得現在要盡快的將她這個傷口處理完畢,因為待會可能有人會找上門。
我說不上來為什麼,我的第六感從來都是很準確的,但是這種第六感的話也沒法對周傑解釋,於是我便隨口謅了個理由騙她道。
“真的假的?會留下傷疤,你這個縫針技術行不行啊?這個線是什麼線?會很難看嗎?”
周傑雖然有各種身份,但特麼她骨子裏卻是個女人,女人當然是要愛美的,即便這個傷口在她大腿內側,她居然還這麼在意,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啞口無言。
老子隻是隨口編一個謊話來騙你而已,上哪去想那麼多為什麼!
於是我頓了頓說道,“你這個傷口再大腿根內側還這麼靠上的位置,除非你有了男朋友之後才能被別人看到,你緊張個屁啊!”
我承認我說的話是有些粗魯了一點,甚至有些占便宜的味道,但是還別說這話真管用,周傑被我這麼一懟登時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受傷的那個位置,確實很隱秘,但是這麼隱蔽的一個位置,此時居然被一個男人光明正大的又摸又看,要不是自己的意念超能對他沒有作用,周傑恨不得在他幫助完自己之後將他的記憶裏全部抹掉算球!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肯定不是學生!學生沒有人有槍,學生也不會縫針!”
周傑當然也不甘心在我說完話之後就陷入沉默,那樣會顯得她很沒水平的,於是她又挑起了一個話題,問我道。
“我說我自己是一個特工,你信嗎?”在這種時候說實話和說謊話沒有什麼區別,反正周傑都不會信的。
“特工?特工是幹嘛的啊?你既然是個特工的話,那你在學校裏呆著幹嘛?學習先進知識,還是為了接近美女教師啊?”周傑一聽到我說自己是個特工,頓時來了興趣,從她的言語當中也聽不出來她信還是不信。
“呐,我告訴你,我這次是在執行任務,任務目標呢,巧了,就是你,我還沒有想好怎麼接近你,你就送上門來了,你說咱們這算不算是緣分?”
周傑的傷口基本被我縫合的差不多了,她也沒有再痛的亂叫,想來是又用意念麻痹了自己。我停下手中的針線,索性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