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想迅速的化解剛才心中那違背思想品德的略顯尷尬又羞羞的想法,那麼當下做起事情來便都很一致了,李星河一站到地上,我倆同時出聲:
“箱子呢,是這個嗎?”
“箱子在這裏,是這個箱子。”
雖然我倆的話聽起來像是一問一答,但事實上我倆是同時說出這句話的,沒有任何討論與問答,也沒有任何溝通,完全是兩人第一時間所能想到的化解尷尬的做法,純粹是下意識的,也是最能直指內心的想法。
“那怎麼打開?你能打開嗎?”
“我還不知道怎麼打開呢,你能打開嗎?”
又是一問一答一般的問話,和第一句話一樣,我倆這番問答仍然是不加思索,似乎早就有了默契一般,這使得原本我倆想打破尷尬的想法變得更加尷尬,不過尷尬到了極點,大家嘿嘿一笑便過去了不是嘛!
“嘿嘿嘿,我覺得吧,這個箱子時間這麼久了,一定不難搞,不行咱們用工兵鏟把它撬開吧。”
顯然,作為男生的我,臉皮異常之厚自然便迅速的適應了這尷尬的對話,然後迅速的用我樸實的語言,將這份尷尬的局麵進行了終結。
“能撬的開嗎?這個鎖看起來還挺堅固呢!”
李星河此時走到了那個箱子旁邊,拿起手摸了摸箱子上麵僅有的一把小鎖,是的,那把小鎖樸實無華就是最原始的那種插銷鎖,毫不誇張的說,我覺得照這個生鏽的程度,我一伸手就可以將它拉開,但這麼做是不是太輕易了,豈不是顯得我趙大力在這件事情當中不是那麼特別嗎?
嗯,一定要搞的費勁一點,比如說先用工兵鏟翹上它個半天試試,一定要少用點力,免得一下子就撬開了,在撬的時候一定要將力氣全部發在頭上,最好搞得自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氣喘籲籲的話是不是有點過了,那氣喘籲籲就算了,總之一定要讓李新河覺得這件事情很難搞,覺得我趙大力在這件事情當中費了很大的功夫,這樣最後搞開這個箱子的時候才能凸顯我趙大力的特別,就這麼辦!
正當我在思考從哪裏下工兵鏟的時候,隻聽見哢嗒一聲,像是金屬與金屬輕微碰撞的聲音,奇了怪了,我的工兵鏟還沒有碰到那個長滿了銅鏽的箱子呢,哪來的金屬碰撞之聲?
我尼瑪,我定睛一看,箱子上的小鎖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被李星河輕輕一扯就拉開了,感情這把小鎖是個擺設啊,連鑰匙都不用,一個小姑娘隨便一拉就拉的開,就特麼的這麼一把小鎖還枉費我剛才腦補了如何費勁的畫麵,真是浪費感情!
“咳咳,原來這個鎖是騙人的,嘿嘿,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還是你厲害!”
幸虧我還沒有開始搞,想到這裏我不盡一陣後怕的尷尬,如果剛才我又是拿工兵鏟比劃,又是搞得自己滿頭大汗,最後的結局還是被李星河這麼輕輕一下子拉開的話,那豈不是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