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那欽攥拳頭指骨發出的劈叭聲嚇了艾木笠一跳。
“額,沒什麼,手指頭的聲音”
“你手指頭還會響呀。”
很久以後,那欽回想起剛出門時在列車上和一陌生中帶著親切卻又極美的艾木笠,同飲暢聊的時光時,總會想起一句詩:
小樓一夜聽風雨
轟隆!
沉寂了一晚上的火車終於又要開動了,外麵的雪卻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前方因雪大被壓倒在鐵軌上的樹木也被清理幹淨。
列車在啟動前晃動了一下,艾木笠醒來發現自己正枕在那欽的腿上,以一個標準的貴妃醉酒的姿勢仰躺著,而那欽此時正一隻手抓著小桌子,一隻手拿著酒袋子,頭低著。
那欽仍然在睡著,艾木笠終於有機會好好打量下自己正上方,離自己不到20公分距離的那欽。
連臉部肌肉都能讓人感覺到令人心悸的力量,這那欽是擁有多大的力量。
粗壯的脖子,隨著那欽的呼吸一鼓一縮,艾木笠舔舔幹裂的嘴唇,強忍住在那欽的脖子上吸咬一口的衝動。
似乎再想下去,艾木笠都能聽到血管裏血液回響的聲音。不過剛剛喝了他的酒,算了吧,畢竟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吃齋,最近甚至戒葷了,雖然不知道能持續多久,但漫漫無聊的時間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打發一下不是。
艾木笠剛睡醒,懶洋洋的不想動彈,車上也沒有什麼事要做,作為列車長的她也樂得自在。
話雖是這麼說,車開起來後艾木笠還是得去播音室播音。
“起來咯。”艾木笠把胳膊從那欽胳膊底下穿過去,伸了個懶腰。
完美的上身曲線展露無疑,細長的腿調皮的上下踢了兩下。艾木笠準備起來。
“砰”
忽然那欽伸出手來,仿佛一隻野熊在睡夢中覺察到自己的寶貝將要離開一般。
艾木笠用手擋住了那欽抓向自己的手。震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而艾木笠另一隻手為了保持平衡,抓住了小桌子。
“這家夥。”艾木笠成功的起來後,發現那欽明顯是睡夢中出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艾木笠撇了撇嘴,繼續捧起昨晚的杯子,踩著篤篤的腳步聲向播音室走去。
而小桌板上麵清晰的五粒細小的手指印,則像刻上去那般清晰。又如五朵梅花,安安靜靜的在雪花漫天的清晨小心翼翼的綻放。
“唔。”劉兵長依稀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震動,但時間異常短暫,似乎隻是晃了那麼一下,又似乎沒有。
他從小桌板上爬起來,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腦袋。似乎還是有點不清醒。
他又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拳頭。似乎自己昨晚喝了好多酒。劉兵長回憶到。
似乎自己懷裏有東西,劉兵長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酒袋子被放到自己懷裏了。
“嗨,人生難得一回醉。”劉兵長拎出來酒袋,晃了晃。自嘲道。
雖然是趴在小桌板上睡得,但是這應該是劉兵長近日來睡得最美的一覺了。
“咕嚕,咕嚕。”劉兵長拔開塞子,又灌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