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真的覺得自己老了,在臨走的時候玩一把瘋狂的?
“的確有可能,這兩個老貨坑死的人比咱們想象中的還要多。這麼些年也被他們忽悠走不少的靈韻石。”有人擔心。
“但是看這信息,以及天極闕公布的私賭規則,貌似這兩個老貨更像是自掘墳墓啊!人族對上獅皇族,還是禁靈戰,能撐過兩下子都算是好的。”
“隻是這兩個老貨叫我不放心,我還是再觀望觀望吧!”有些被坑怕了的紈絝搖搖頭。
著實不怪這些人遲疑。兩個人玩的有點兒狠,或者說他們聰明了一輩子,唯獨這一次事情辦得有點兒笨。
私賭的規矩他們來定。而他們也的確定了;規矩很簡單,隻開一頭賭注,押獅皇族勝,賠率為一賠二!
誰都知道再強的人族,在禁靈戰中遇到有妖族血脈的種族也隻能敗。這兩個老貨卻定出這樣的私賭,明擺著就是給人送靈韻石。
“有點兒狠啊,把那幾個小娃娃給嚇到了!”花斑錦服老者依舊如此打扮,隻是衣服上斑紋稍有變化而已。
“無妨,這東神域有資格在天極闕掛名人奴的隻有十一家,不過能下注的卻不計其數。他們幾個下的再多,也比不得這些小財的累聚!”紫玉扳指閃著有光,看得出被養了些年頭。如今這人仍在不斷的擦蹭,著實上心。
花斑錦服老者咂麼咂麼嘴:“我怎麼感覺你這個人這麼恐怖?”
這人白了他一眼:“那你怕過麼?”
“哈哈……”
隨即二人大笑……
蘇離明白什麼是禁靈戰。這天地之下,無論是文修還是武修,都離不開這所謂的天地靈氣。甚至拋開修者的範疇,便是那些隻在後天掙紮的武者們,也需得倚仗這些縹緲虛無的靈氣。
禁靈戰,顧名思義;便是拋開一切修為,隻以肉身的力量來對搏。
每一個初入天極闕的人,都要率先進行五場禁靈戰。而無數場禁靈戰所能明示的結果隻有一個,強悍的血脈種族永遠是這種對戰當中的寵兒。
兩間屋,門對門。
中間隻有一條三人並肩寬度的路。或許人來人往,不過屋內的兩個人始終對麵而坐,互相看著對方。
今日,他們當中隻有一個人能活下去,或許是那金發男子,亦或許是這一方那個纖瘦的人族。
“我不願殺人!”
這是蘇離的本意,對麵金發男子也沒有想到蘇離竟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不殺人,就得被人殺死。這是我進入這裏後的第一感悟!過了這一戰,我將離開東神域,前往總舵去迎戰更強的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蒙家既然出這麼多的靈韻石讓我殺你,足可見你在他們眼中很可恨!”
金發男子說了許多,聲音比較沉。蘇離聽後沒有任何異動,甚至連眼睛開闔的間隔都未曾改變。這讓金發男子很疑惑;他的血脈在神界算不得最強的,可麵對一個人族的禁靈戰,他沒有半分他想,結果隻能是一個字:勝!
“你很蠢!”
蘇離回應給他的隻有這三個字。金發男子怒了,他甚至都不想等待上台,直接在這裏一拳轟碎這個討厭的人族。
可是這裏是天極闕,即便他隻是為了追求更高修為的神族,也絕對不敢破壞這裏的規矩。蘇離的身份是人奴,隻要他未離開天極闕,就隻能死在擂台之上。
“我會先轟碎你的五髒,再踩斷你的四肢,看著你痛苦的死去!”金發男子道。
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金發男子突然笑了。因為他聽到了那串掛在腰間的鈴聲。天極闕的仲裁很多,不過隻有一人喜歡在腰間掛著銅鈴。今日當值的,恰恰就是這位。他來了,說明又一個人死了;死在天極闕的擂台之上。
“輪到你們了;有想說的遺言盡快,我若心情好可代你們傳達。”
聲音很生冷,蘇離聽後皺皺眉頭。這人雖然衣服很幹淨,可身上的血氣味很重,讓他很不喜歡。
金發男子冷笑起身,道:“你還是問他吧,我隻關心你會倒數幾個數才會讓我出手!”
銅鈴男子同樣笑道:“我隻盼你不要太過火,收拾擂台會浪費很多時間,我今天還有事,不想耽擱太久。”
蘇離緩緩起身,走到二人身畔也隻是平靜開口:“你正在浪費時間!”
背影,很單薄,看的這仲裁有些疑惑。不過想到這二人的身份,仲裁不覺冷笑:“或許這是你最後的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