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初古族?難道你們是傳承自神界之初?那得是多少年的曆史?”蘇離等著眼睛大呼。
“嗬嗬,其實也沒有多久,不過是幾十萬年罷了。這相對於那些隱世的勢力還是太少。神界,遠非你所想象的那般。蘇離,你是有可能穩定巔峰的人,所以不可將目光局限在眼前。”
蘇離聽後點點頭,場中的二人也已經出手。
龐征刀同仇笑癡的劍每每碰撞,便是一道靈力的震散,一聲爆鳴的驚起。
隻是交手,蘇離便覺得武老說的沒錯,這二人的修為都不在自己之下,若非他清楚葉輝的實力,隻怕都覺得他少尊的稱呼是徒有虛名。
仇笑癡的劍法跟怪異,蘇離看著似是有一股莫名的荒獸氣息籠罩戰場,可卻又難以言明。
“嗬嗬,你感覺到了?”武老笑嗬嗬地開口。
“恩,似是一種荒獸,卻又很怪異。”
“那不是一隻,而是一群!在神界有有一種荒獸個體很小,卻成群出沒,行動一統。”武老道。
“您是指狼麼?”
武老搖頭否定:“狼雖為群居,可個體之間詫異太大,不能給人這種感覺。是血鴉!”
蘇離聽後沉默,隻將目光放在台中看著二人對打。血鴉這種荒獸十分罕見,每每出現便是一場劫難。
龐大的血鴉群最少的也有幾萬隻,食血吞肉。便是修為達到神王境,遇到了也隻會被啃成白骨。
“怪不得!”
蘇離終是相同,那種奇怪的感覺因何而來。仇笑癡的劍,似是很弱,但是每每起手後的攻勢卻很強大。
即便龐征的彎刀很強,可仍舊被逼得險象環生,如今更是苦苦支撐。
嘎……
一聲老鴉啼鳴。
卻見原本平靜的劍氣化作無數隻衝擊的血鴉,龐征的臉色嚴肅,手中的彎刀更是淩厲,不退反進,一頭紮進了這漫天血鴉之中。
那隻是靈力所化的血鴉,卻與真正的血鴉相仿,雖不會食肉,可卻能吸血。
見到龐征提刀衝入,仇笑癡冷冷一笑。這世上敢衝入血鴉群眾的人不少,不過基本沒有人可以活著出來。
蘇離同樣不解,既然他都知道那是血鴉,身為神族子弟的龐征不可能不清楚。他,為何要這麼送死?
轟……
一聲炸鳴刺耳,近乎彌漫整座戰台的血鴉忽然被道道新月之光刺破,以清晰可見的速度被絞碎,被泯滅。
陣陣靈氣肆意漂蕩,卷起的罡風更是想四周蔓延。
這裏,或許會有陣法存在,隻是蘇離並不曾感受到。至少這二人的攻勢並未被攔下,將場中不少修為不濟的人震傷。
“龐家,好大的手筆!”說話的是西神域的那名老者,此時說話酸酸的,自然是眼熱人家出戰之人。
龐征的一身灰衣早便絞碎,好在他裏麵穿著一副銀白色的軟甲,更像是尋常的絲綢華服。
“看來龐家的確看重這小輩,竟然將這等寶物都賜予了。”南神域薑哲跟著開口。
作為四個分舵之中實力排在第三位的北神域,此時無意是得意的。他們蟄伏了這麼久,為的就是今日這一戰。龐征是第一個,但絕不是最後一個。
他們敢這麼張狂,必然有張狂的資本。
“嘩眾取寵,有何用?”
龐征大笑,既然底牌已經甩了出來,他也便沒有什麼好顧忌的,手中的彎刀翻花而出,好似化作一輪滿月攻來。
皎潔的月光之下,是讓人難以抵抗自拔的美景。
一瓣花悄然飄落,臨至仇笑癡的臉頰,似是輕輕撫摸,隨後飄向遠處。
滴答!
第一血跌落,這聲音似是被人看到。仇笑癡雙目泛冷,伸出中指在臉頰一抹,隻有刺眼的紅,血紅。
是那瓣花!
怒色,驟起。
被一瓣花所傷,仇笑癡不能忍。手中的劍一抖,欲要起勢攻擊,卻見龐征隻是收刀,冷笑,甚至對他搖搖頭。
“你……”
當啷!
劍,無力跌落。仇笑癡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怎麼會這般無力?
風,無聲而過,那具漸漸冷去的屍體仍在站立,他的目光仍看向自己的手,帶著冷去的疑惑。
血,順著喉嚨緩緩淌下,浸透了衣領、胸襟……